“周守全,我住进来后怎么都没看到禧莲啊?”李拂爱晃晃周守全的胳膊,疑惑的问。
清晨的空气很好,就是有点冷,李拂爱感受着突然的冷气,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
两三秒后,她见周守全还没回答,又晃了两下周守全的胳膊,还疑问的“嗯?”了一声。
周守全短短时间内再次黑了第二次脸,压着不愉快的回忆说:“她进了陛下直令的雀卫,还在临时雀卫的位置上挣扎呢。”
他即希望禧莲能当上正式雀卫,又希望她被刷下来。
禧莲是和他一起从草原被进献到大齐的,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同乡,他当然希望自己人能在陛下看中的雀卫中占据一席之地。
但,禧莲这个粗鲁又大条的粗人,更是日常鄙视他这种弱力男子。所以他又想看到禧莲被刷下来时失败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想想都畅快。
李拂爱只有单纯的惊叹,她幻想着禧莲穿着皇家特制的赐服的样子,真是想想都帅气极了。
周守全带着复杂的情绪坐上马车,恋恋不舍的推开小窗的木门跟李拂爱挥手拜拜。
李拂爱高高的伸着手,挥了两下看着周守全走远后立马放下了。
她目送着周守全的马车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影后,左右动了动脖子,咔咔两声,李拂爱舒服多了。
李拂爱刚转过身,还没往回走两步,一道马车声咕噜噜的停在她身后。
“?”
李拂爱奇怪的回头,看到一个敏捷的身影跳下马车,拱手弯腰的凑到门口。
对着门口守着的小厮说着什么。
来人看着就不着四六、没有正经工作,还一副谄媚的样子。没错,这人正是——张严虎。
李拂爱看到他的脸的那一刻连忙抬起脚来往回走,却被眼神还不错的张严虎发现了她。
“李姑娘!哎,李姑娘您别忙着走啊,我是张严虎啊!”
门口守着的小厮眼神不善的呵止他:“住嘴——”
李拂爱头疼的支住额头,还是良心暂时站了上风,又转身走回去。
“放下棍子吧。”李拂爱叫住正要拿起棍子把张严虎打出去的守门小厮,示意他们先别急,又朝着张严虎问道,“张严虎,大早上的你这是整哪一出啊?”
张严虎嘿嘿一笑,指了指马车后跟着的一辆马车,谄媚的说:“我是来孝敬掌印大人的,这些都是送来孝敬的。”
李拂爱顺着他的手偏头去看,慢慢一马车的箱子。
想也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这张严虎还挺舍得花钱。
张严虎还在解释:“昨天我来了一次,您府上的管家不收,李姑娘,您看?”
他边说着,边拿出一张银票就要往李拂爱手里塞。
够上道的。
这句话在李拂爱摸到那张银票后,第一时间冒出来。
她连忙甩开手,指着张严虎的鼻尖,义正言辞的说:“停!”
在门口收钱也风险也太大了,这个张严虎还真是不会变通,也不去打听打听给周守全送钱的正确打开方式。
直接就拉着一车的东西跑来了。
这是生怕不被人抓到把柄啊。
她李拂爱作为一个正直守法的平民百姓,一定要制止这种恶劣的行为。
“你去西直街的普罗酒楼花钱。”
李拂爱语速飞快,左右不断地观察有没有人盯着。
张严虎一愣,呆呆的:“啊?”
见他呆傻的样子,李拂爱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又细致的快速说了一遍:“把你这一马车东西都花在普罗酒楼里,别带着一马车直接去,分开,懂吗?”
“想孝敬你心心念念的掌印大人就按我说的做。”
张严虎此时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感激的看着李拂爱,恨不得给她跪一个。
李拂爱看着张严虎这副样子,在心里嘀咕:“张为海怎么收的钱,张严虎居然连这都不懂。”
见张严虎傻头傻脑的样子,李拂爱又看看那一马车箱子,出于好奇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想要跟着督公吗?”
张严虎眼含热泪的说:“我可不得再认个干爹嘛。”
“……”
什么?认干爹?
张为海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被气死。
李拂爱想着张为海那张老脸,觉得此事能狠狠地抽张为海那老家伙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