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话多。”说完这一句雪狸没有再讲话。

“小言子，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找苏老板要银子。”闻人孜诺撂下一包东西就不见了。

“他经常这样突然消失吗？”雪狸问。

祁言点点头，下一瞬也消失了。

雪狸:“……”

苏府前厅。

“苏老板。”闻人孜诺朝苏老板走来。

“闻人公子，还有……另一位公子，随便坐。”苏老板看了他们一眼。

祁言抬眼看了苏老板一眼，果然同雪狸讲的差不多，好多白头发。

“东西在这里，两位还有别的要求吗？”苏老板丢给闻人孜诺一包东西。

“苏小姐怎么样了？”闻人孜诺看都没看那包东西，直接收了起来。

“命是救回来了，但她失忆了。”苏老板道。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我害死过那么多人。我以为这个报应会降临到我头上，没想到报应到我那可怜的孩子头上。”苏老板越说声音越小，给两人说的一头雾水。

“此话怎讲？”闻人孜诺道。

“这不是第一次了，小女今年十六，这次是她第六次失忆了。”

祁言，闻人孜诺同时‘啊’了一声。

“每次大病初愈都会这样，什么都不记得。我以为过段时间就好，可是，可是，六次了，六次了。”苏老板没忍住哭出声来。

“大师兄这是什么神奇的病啊？”祁言附耳问。

“闭嘴，话多。”闻人孜诺训斥道。祁言：“……”

“罢了，妖不会再来缠着苏小姐，账已结清。那苏老板，我们先行告辞了。”闻人孜诺抱拳道。

苏老板摆摆手。两人刚出了苏府没多远，拐进一条小巷子里，一个人正在啃骨头。

“如何？”闻人孜诺道。

“还行吧，同苏府的厨子比，还差些火候。”雪狸道。

“苏小姐失忆了。”闻人孜诺道。

“我猜到了。”雪狸道。

“你故意的？”她这句验证闻人孜诺的想法。

“是，也不是。我本来……”

“好，你不要说了，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打算去找她吗？”

雪狸沉思良久，道：“不了吧，人和妖生来就是水火不容的存在。跟何况，我们中间还隔着几条人命。”

“苏老板，命数快要耗尽，你要寻仇尽早。”闻人孜诺道。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你们修仙的不是斩妖除魔，捍卫正义吗？怎么还劝我一个妖去杀人?”雪狸道。

“我不是修仙的，我只是一个寻常百姓。会点骗人的小把戏，在江湖上混口饭吃。”

“你这话同三岁小孩讲他们都不信。”雪狸把碎渣收拾干净。

“随便吧，言尽于此，保重。”闻人孜诺说完，转身离去。

半月后的京城。

“唉，听说了吗？苏家老爷，夫人上吊自尽了。”

“啊，哪个苏家?”

“还能是哪个苏家，咱们京城最有钱的那个苏天穷呗。”

“怎么死的？”

“听说苏老爷想不开，上吊自尽了。”

“啊！他这么有钱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嗨，谁知道，估计是坏事做尽遭报应了吧。”

“什么坏事?”

“我听说是什么拖欠下人银钱，经常殴打女人呢！”

“啊，这人怎么这样啊，真是人心难测。没想到苏老爷看着一副正人君子，背地里却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嘛。”

“那位苏小姐呢？”

“没人知道，官老爷赶到时苏府都烧干净了，查案的时候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苏小姐的尸身，估计……”

“这么惨啊？可惜了自古红颜薄命。”

“那么多条人命，就这样一把火烧没了?”

“那倒没有，听说走水的前些天苏老爷不在吃错了什么药，把苏府所有的丫鬟家将都赶走了。”

“说什么闲话，干活！工钱不想要了？”店老板敲了敲两人面前的桌子。

忽然有客人招手道:“店家，结账。”

“诶，好嘞。”店小二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顿操作道：“客官，一共十六文钱。”

只见那少爷大手一挥，扔给店小二一块碎银，道：“不用找了。”说完两人就走了。

那红衣少年道：“这事是苏小姐干的吧？”

紫衣少爷回，“是啊，倒也算如了她的愿。”

“真是看不懂苏小姐，还有那只妖。”

“杀妖偿命，天经地义，我还有些佩服苏小姐。反正杀近亲这种事，我做不来。”闻人孜诺思考片刻，“不过，我到觉得不是苏小姐杀的。”闻人孜诺加快速度，甩开还在思考的祁言。

“什么意思，大师兄，你说清楚点。”祁言追上去。

“自己猜。”闻人孜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