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伯严在外看着他。
阚异一愣。
“别真以为自己的本事很大,我给过你脸了。”
下一秒阚异被身后的保镖夹着手,关进了阁楼。
他没有反抗。
似乎没有力气了。
第二天保镖就已经在房间内端着早餐等待。
“吃饭。”
阚异不爽,故意挑刺。
“上下级之分都没有?他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阚总说了,在你走出这个阁楼,接受他的公司之前,不用把你当少爷。”
阚异咬紧了后槽牙。
“吃饭。”
“不饿。”
保镖将饭放在了桌子上,出去了。
知道下午再次送饭时,桌子上的饭菜还在那里。
“吃点吧,等会会晕倒的。”
“不饿。”
保镖看着他,掐着他的下巴,将冷饭塞了进去,噎住了喉咙,他把水用力灌进去,呛的阚异直咳嗽。
整个房间被弄的一片狼藉,阚异看上去也倍感狼狈。
片刻后,保镖架着阚异出去了。
跑步,俯卧撑,下蹲。
猎杀牲畜。
剥皮。
更多的高强度训练,血腥暴力的画面,让阚异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跪在地上吐了出来。
只要做不到,背后的人就是一鞭子。
日日夜夜,周而复始,阚异看上去消瘦了很多,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我手机。”
保镖看了他一眼,服从训练后可以给他自由时间,他便把手机给他。
阚异躲进厕所,打开通讯录。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拨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对不起……”
忙音响起,阚异挂断了电话。
这是袁夏的电话打了过来:“怎么回事?这几天都联系不到你?”
“被软禁了。”
“你……要我帮忙吗。”
阚异向上一看,笑了,嘴角的伤口又裂开:“不用了。”
他挂断电话,踩上马桶,费劲打开窗户,双腿一蹬,翻了出去,保镖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他用力奔跑着,翻出了外墙,小腿被刺刮伤了也没注意。
保镖扔在后面追着。
他不敢回头,下一面一辆车横在他面前,有力的手直接把他薅上车,他反抗着。
“别嚷嚷。”女声疲惫的说。
阚异冷静了下来:“宋琪姐。”
“嗯。”
“我哥呢?他现在怎么样?他在哪里?身上有没有钱?”
“没有你还给他?”宋琪笑一声。
“我……可以。”
她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你那狗操的哥哥过得好的很,你先把自己过好吧。”
车子是在祝祁睿家停下来的,阚异预感不对。
“下车吧。”
他小心的打开车门,祝家门前停了许多量车,还有一辆放着音乐的面包车,上面挂着许多白色的带子。
阚异脚下一空,身后的人扶住他,他听着祝家传来的哭声,来来往往的人。
他快溺死了。
窒息的感觉一寸寸涌上来。
他往前踏出一步,下一秒却被别人撞开,四个人抬着单价出来。
那人脸色苍白,没有血气。
阚异愣了一下,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就已经出口了:“等等。”
四个人停下来看他。
阚异走过去,有些颤抖,握了握他的手,随后把平安福放在了他的手心。
于是,松了手,那四人没管他,把那人抬上了车。
车越驶越远,阚异好像被推开了这个世界。
他脑子有些昏,打开了宋琪伸过来的手,独自往家里走,保镖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觉得身上太黏腻了,放好水便走进去洗澡了。
新伤口还没好,水渗进去,每一处皮肤似乎都有万针在刺。
阚异沉重的睡了下去。
太疼了。
浴缸里的水慢慢变红,被染的不可褪色。
浴室的门被猛的推开,女人大喊了一声。
“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