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在这住了几年的简寻惊住了。
“我知道去哪个,少废话。”
时安一句话就堵住了简寻的嘴,简寻小声和祁水打赌道,
“不可能,我在这住了那么久了,都根本分不清,后山全部长得都一模一样,没人能准确记住。”
“……”
不久后,三人都沉默了。
因为吃完饭之后,时安真的带她们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玄武剑绝迹的那处后山,旁边还有一个木刻。
木刻内容:没走完的路,我会一直走下去。
“这是什么,留在这的人,看起来傻傻的。”
简寻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忍不住说道。
“……”
时安此刻确实是想给这个小鬼点颜色看看的,但是平白无故地,容易让人怀疑,这个独属于他的秘密,就让别人嗤笑好了。
突然,玄武剑似是有了反应,玄武二字开始发出微光。
“我就是在这里捡到的玄武剑。”
时安平静地说道,他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准确地说,到这,只是希望帮祁水找回这部分记忆,至于要说找什么线索,那大概率是没有的。
但恰巧,就是在这种毫无戒备的时候,一阵动静从树丛中传来。
一个女子跑了出来,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头发四处飞舞,很是凌乱,上面还插着几片树叶,双目失神地一把抱住时安的脚,跪在地上。
“时大公子,是你吗,是你来了吗,我终于等到你了,时家大公子。”
三人愣在原地,比起玄武剑的反应,这女子的反应倒是更令人感觉可疑。
祁水见状赶紧上前,将女子扶了起来,时安也有些慌忙地搭过去一只手。
“我不是时泽。”
女人被扶到旁边的小路上坐着,祁水递过去一杯水。
女人一饮而下,干涸的嘴唇终于得到了润泽,渴望着吸吮着。
“对不起,这位公子哥,我认错人了。”
说罢,女人颤颤巍巍地爬起,就要走,手里杵着棍子,左敲敲,右探探。
她原是个瞎子。
“我是时安,不知小姐找时泽何事。”
女人立马停了下来,又转身跪下。
“时家二公子,烦请您,带我去找时家大公子。”
女人看不见,所以方向显然错了,对着简寻跪下了。
时安走过去将女人扶了起来。
“不要随便下跪,没有人值得你这样,有什么话,慢慢说。”
女人的泪水止不住地流着,滴答滴答地拍到地面上。
祁水轻轻拍着女人的背,投去亲昵的安抚。
“我本在华中城,和爷爷相依为命,后来被欺负,逃出来了。欺负我的人说,定不会放过爷爷,除非,我把时泽带到他们面前。”
“你可知道有多危险,凭你,就想随意带走时泽?你既也是华中城的,应该知道,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时安有些急促,语气中带有一丝气愤,又带有一丝同情。
“我自然知道,况且我一个瞎子,怎么可能找得到时泽,但,总要试一试。”
女人颤抖着擦着眼泪。
“后来,我想着大不了回去,顶多就是一死,要是爷爷自己在那,肯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谁知,在回去的路上,我真的碰到一个和你身上有同样味道的公子哥,他说他就是时泽。”
三人瞪大着眼睛等着女人继续说下去。
“时家大公子待我很好,给了我钱,给我换了新衣裳,吃了不少好东西,还把我带去了黑山窑,说在那会安全的。”
“可是我,我不争气,我是奉命害他的,我怎么有脸。”
女人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正要扇第三巴掌,正好被时安拦了下来。
时安一把握住女人悬在半空的手肘,
“继续说。”
女人这才停了下来,深深叹了口气,颤抖着说,
“我跑出来之后,不知方向地跑,还是被时家大公子找到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他便带我来这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走了好久,都没有走出去。”
云湖的山,别说一个瞎子了,就算是常年住在这的人,都容易迷路。
“我也没什么心思了,我就想寻到那时家大公子,问问他,我爷爷怎么样,他要是生我气了,也别怪罪到爷爷身上,我一命换一命,我这条贱命,应得的。”
“时泽已经到残害良家少女的地步了吗,这做的也太绝了!”
简寻在一旁气鼓鼓地说道,
“要么就不救,要么就救到底,把你一个人扔在这,算什么。”
时安扫了简寻一眼,示意他少说几句,简寻就自顾自地跑到一旁透风去了。
“你和那帮欺负你的人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何要见时泽。”
时安冷静地说道。
似是有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