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荇眼眸的余光扫视到了这些绿光,微微眯了下眼睛,转头见胖子翘着的腿在轻轻抖动着,头枕着双手,脸朝上看着夜空,哼着小曲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越荇藏在黑暗中的左手微微一动,一张符篆出现在手里,轻轻一晃,手里的符纸突的烧了起来。越荇的右手悄无声息的掐了几下指诀,随着符纸逐渐化成灰烬之后,周围的绿色眼睛渐渐的退去了。
越荇刚松了口气,突然目光又投向了另一侧的黑暗处,右手拇指的指甲在中指指尖一划,几滴鲜血冒了出来,越荇将流血的手指在眉心处一点,口中默念了几句后,眼中金光一闪而逝,在看向不远处,一道血红的影子一闪而逝。
看到消失的影子,越荇的眉头皱起,心里嘀咕着,真不知道原身是倒了什么霉,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危险,难怪这么一场平常的毕业旅行竟然会要了五个人的命。
正在思索着原委的时候,突然,刚刚还一副惬意模样的王胜突然一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疑惑的打量着四周,嘴里嘀咕着:“奇怪,刚刚怎么感觉好像是有什么在盯着这边啊?”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伸手挠了挠头看向越荇说道:“阿荇,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暗处观察我们啊?”
越荇惊奇的瞅了眼胖子,明明是个普通人,怎么竟然这么敏感?于是试探的开口说道:“没有啊,胖子,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四周这么黑,能看到什么啊。”
王胜不解的撒摸了一圈说:“阿荇,我总觉得这地方有点儿不太对,天亮了之后咱们还是早点儿走吧,我跟你说啊,我的感觉很灵的,从小到大,只要是到了有危险的地方,我都会觉得不对,我的感觉从来没错过。”
越荇一怔,借着火光仔细打量着王胜的面容,越看越觉得惊奇,这个死党的面相竟然是那种福缘深厚,逢凶化吉的面相,按说这种面相的人,就算是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也应该提前有所觉察的,怎么可能和大家一起在这种地方丢了性命呢?
越荇略做思索,突然问道:“胖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生辰八字?”
王胜的目光还在扫视着四周,听见越荇的问话,顺口报了出来。越荇听了之后,手指动了几下,掐算了一会儿后,眉头越皱越紧。自己竟然算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来,惊讶之余,越荇的手指越动越快,突然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幸亏被觉察到不对劲儿的王胜一把扶住,否则就差点栽进火堆里了。王胜担忧的扶住越荇道:“阿荇,你要是不舒服的话,要不就先回帐篷休息吧,我自己看着火就行。”
越荇缓了缓摆摆手说:“我没事。”说完直起身子看向王胜问道:“胖子,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就是那种从小带到大的,从来不离身的那种……”
王胜惊讶的从自己的衣领中拉出一根红绳,绳子底下系着一个有两节指肚大小的石头,王胜奇怪的说:“阿荇,你怎么知道的?我跟你说啊,我小时候三天两头的生病,听我奶奶说啊,我无所的那年,有一次我发烧烧的不省人事了,去医院打针吃药输液都不管事儿,输上液就温度就降下来,晚上八点一到就会再烧起来,反反复复的总也不好,后来不知道我奶奶在谁那儿得了个主意,就让我爸开车把我带回了老家,我老家有个婆婆,听说是个神婆,她让我拜了我们村口的一株大柳树做干娘。你说也是奇怪了啊,我白天给柳树磕了头认了干娘,晚上就再也没有烧起来。这块石头巨石在柳干娘的树下捡到的,被我爸找人打了孔,我奶奶亲手给我穿了绳子带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