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此种手段委实下作!非君子所为!”右相向来奉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认为这样的方法是不义之举。
萧凛看着少年侃侃而谈,整个人像是散发着光,自信骄傲。他没想陆清竹能提出这样的方法,有些讶异,却并不觉得手段不光彩。
“右相此言差矣!兵法有言“兵不厌诈”“狡兔三窟”,两国争端若能减少伤亡,乃天下人之福!”
自古自来,哪一场战争都少不了流血牺牲,萧凛自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见多了昨日还与你笑谈打闹的战友今日就在战场上牺牲,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再有战争。
“阿凛说的有理,陛下、太后,臣也认为可以一试。”站在黑袍男子旁的人对陆清竹笑着说。
右相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沉默无言。
皇帝撑着头坐在龙椅之上,一直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后思索片刻,吩咐到,“既如此,右相,你安排下去,此事便交由礼部安排,兵部辅之。”
“老臣领旨。”
众人行礼欲退,太后令其他人退下,独留陆清竹于殿内。
陆清竹不明所以。
“陆清竹,哀家一直不理解,你祖父身为两朝元老,乃天下学子之首,名声遍布天下,又身居高位,当年为何要一意辞官归乡?清竹,你能为哀家解惑吗?”太后的声音自高位上响起。
祖父当年辞官之时自己不过五岁,那一年,父亲母亲相继去世,姨母、两位表哥也遭遇不幸,小小的他那时候还不懂什么是死亡,只知道自己永远见不到他们了,于是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反反复复,病了一年多。
后来才知道,那一年,正处多事之秋,朝堂党争,边关战乱,又有匪患作乱,陆家声名显赫,为求自保,辞官回乡确是保全自己的唯一办法。
但陆清竹始终怀疑自己的父母的死另有蹊跷,听闻父亲当时是去查办公务于途中遭遇匪患不幸身亡,但按理来说这些山匪不应该会将目标定于一位身居高位的朝廷命官身上,但这些怀疑他连祖父都没有告诉,如今面对天子,也自知这话更不应该说。
陆清竹思考片刻,谨慎回答:“回太后,学生也曾问过祖父,因为当初学生的父母相继离世,祖父本就心痛难忍,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学生又是一病不起,且当时朝堂上事务繁多,陆家只剩我与祖父二人相依为命,祖父垂怜,不忍将学生独留府中又无长辈看顾,于是决定辞官回乡,终日衣不解带得照顾学生。”
“若是没有祖父,也就没有学生的今日。”陆清竹对事实挑挑拣拣加以概括,同时又买了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