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的愤怒不同,女人在白箫寒说出“是怎么杀死衣服原主人”的那一刻,便直接呆滞了。
抬头望着少年那双不似常人的白灰色眼睛,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们是对很好的夫妻,他们…”女人哽咽了下,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男人看到她这样子,怒从心起,“我……你个biaozi,你…tm的你是想要还老子吗!”说着便想要一脚踢向她,就像是从前无数次。
本来懦弱的女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一把推开了男人朝着他吼道:“我说错了什么吗!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一次我只要没顺着你,你就会这样对我拳打脚踢,王勇锤你还算是个什么男人!”
王勇锤彻底被点燃了怒火,刚站稳就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caonm的你个…跟了老子这么多年连个子都不会下,你哪来的资格讲老子,还敢推老子,老子给你……”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印清晰的出现在王勇脸上。
白箫寒挑了挑眉,意外的看着塞缪尔。
塞缪尔没有理会冲他大吼大叫的男人,反正这屋子的隔音好得很,不用担心外面的丧尸会被吸引过来。
他蹲下身,将女人从地上扶起,温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沉默了会,然后低下头,轻声说:“杜盼睇…”
塞缪尔像是一时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个名字样,顿时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那么杜女士,介意讲讲你的故事吗?”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塞缪尔转过头,不赞同的看着白箫寒。刚想说些什么,就发现他手上拎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打晕的王勇。
白箫寒将手上的男人随手抛到了一块平地上,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碍事的人已经处理完了,杜小姐可有兴致?”
“……一年前,我和这个男人来到了这个城市”杜女士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男人,然后在塞缪尔的搀扶下,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用沙哑的声音,说起了一切的始末。
一年前,一对夫妻来到了这个繁杂的城市。
男人还是和在乡下时一样,好吃懒做,最要命的是,他还染上了赌博的坏毛病,欠了一屁股的债。
他的妻子为了补上丈夫欠的钱,也为了安稳的生活,不得不四处奔波劳碌。
在一个雨夜,喝醉酒的丈夫,将女人赶出了狭小的底下出租屋。
大颗大颗的雨滴打在女人身上,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便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上,最终倒在路上。
醒来时,女人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温暖的大床上,而非是冰凉的地板,转头一看。
一位年轻的女子正端着一碗药,一脸关切的看着她,问她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这是第一次,女人感受到了被关心的滋味。
没有忍住,女人吐露了一部分的心声。
女子听后,对她表示出了深刻的同情,同时表示她可以来自己家工作,因为这位年轻的女子,也是和她丈夫刚刚来到这个城市,还没有来得及请家佣。
女人同意了。
从这之后,她每天都工作,就是为这对年轻的恩爱夫妻煮好一日三餐,这是一份相当轻松的工作,工资给的也高。
甚至偶尔这对夫妻出差时,还会给她带礼物。
原本她以为这样美好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她的丈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她在这工作,找上了门。
她不想,也不敢让那对夫妻知道自己有这样一个丈夫,她太了解这个男人无赖的属性了。
她把丈夫拉到了别墅的后花园,让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跟她说,不要去打扰那对夫妻。
本来,一切就快要解决了,用每月三分之二的工资让男人妥协决不会来这,明明又可以回到简单的生活中去……
小区内突然出现了丧尸,年轻的夫妻怕他们收到伤害,便收留了他们。
一天下来,所有人都相安无事,女人原本害怕男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所幸,没有。
就在女人以为可以这样等到救援队到来时。
直到
男人在半夜趁着年轻的丈夫在大门口守夜时,爬上了年轻妻子的床。
尖叫,怒骂,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等到女人回过神来时,那个会站在她身后甜甜的叫她杜姐,问她今晚吃什么的年轻女孩已经死了,被她亲手杀死 。
她忘不了,忘不了在冰冷的刀刃捅进女孩的瞬间,不可置信的眼神,直到断气的前一刻女孩都没有合上双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那个男人,我明明将刀对准的是他!是他!为什么……
女孩的丈夫早在之前的就被男人从二楼的阳台推了下去,二楼的高度还不至于摔死人,所以,他是被丧尸啃咬致死的…
女人没有勇气去看一眼平日温文尔雅的男主人。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趁着第二天黎明的到来,将男主人的尸体带回来。
然后将他和她的尸体一起埋葬在了后花园中。
这对夫妻长眠于此,他们的尸骨交融在一起,就像是他们生前紧握着对方的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