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么意思,竟敢偷跑!”杜司叶不服输追赶起穆以清,徒留林殊意被甩在后面“你们两个!等等我啊!”
正是阳光最盛的时间,少年们奔跑的身影为刺眼的光辉烙下难以抹去的印记,
“明明处在随时都可能丧命的环境中,亏他们能有心情玩闹”白箫寒靠在墙角的阴影中窥视这一幕,不免有些好笑,
“其实你也可以的,你和他们的年龄并没有差多少”塞缪尔收拾好背包,他还是希望白箫寒能留下来,
白箫寒没有搭话,只是一直看着三人嬉笑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平淡、安稳的生活啊,是很珍贵的宝物呢,可惜我不可能再拥有,
白箫寒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必须走,否则只会到来无休止的灾祸,
余向槐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带着一群人逃太麻烦了,索性把他们扔在这的了,
室内鸦雀无声,塞缪尔猜不透白箫寒的想法,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白箫寒看了眼空荡荡的病房,笑容讽刺,无声询问,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菲尼克斯躺在床上,直直盯着天花板,
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不知道,从末世开始就失去了完整的睡眠,克雷格死后更是噩梦连连,
算了,就像穆姐说的一样,不要想太多,赶紧休息,一会还要换班……
这样想菲尼克斯倒还真起了些睡意,眼皮慢慢变得沉重,呼吸渐渐绵长、平稳
睡不着了……
菲尼克斯双臂抱头,突入起来的耳鸣使心率不断加快,只能大口大口喘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为什么?为什么?对,是枪声,是枪声!不…不对,也可能只是类似的声音,我又应激了而已……
大概……只是应激…吧
菲尼克斯的视力越来越模糊,黑色蔓延在眼中,直至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他并没有听错,而且还出自同一把枪,
“哦呀,小猫咪在外面玩了这么久的扮家家酒还是不肯乖乖回家吗?”
余向槐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嘴角依然擒着笑,双手插兜,
回答他的是射中肩膀的子弹,
余向槐瞥了眼还在出血的伤口,笑容又灿烂了几分“小猫咪这是不舍得杀死主人吗?”
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塞缪尔举着枪双眼一眨不眨的盯死余向槐,
“还真是欣慰又不快啊,小猫有除我外的朋友了呢”余向槐微微偏头,眉目柔和,浅浅的笑,无一不在传递不舍和高兴的情绪,
但就是这样才令人恶心!明明天生没有任何情感,感知不到情绪,却偏偏还要装出和正常人一样!
破碎的玻璃散落满地,昭示有人闯入,
余向槐不用回头都知道他的小猫咪正用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他,
“你还是一样让人恶心”白箫寒苍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猜猜,是小猫咪旧病复发,临时配的药又没有作用了”虽然是提问,却不是疑问的语气,
“反正也不急,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余向槐转身攻向白箫寒,一脚踢开手枪,又在塞缪尔开枪的前一刻把白箫寒挡在前面,迫使塞缪尔射偏,
向后一步立马从窗户跳下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速度快得惊人,
饶是白箫寒早有准备还是被余向槐反将一军,
毕竟他的格斗技巧大多是余向槐教的,
塞缪尔也没想到余向槐会拿白箫寒当盾牌,情急之下只能打偏,
老狐狸!白箫寒暗骂一声紧跟着跳下去,
塞缪尔从另一边下去,尽可能包抄余向槐,
幽暗小道最适合情侣约会,
他逃他追,花前月下多是件美事啊!
看,竹叶翻飞,地面全是细长的刃痕呢,
啊——你飞到天上了呢,不过绳子貌似拉不住你诶,
要掉下来啦,没关系,我会把你的血液好好保存起来的,请不要担心,
以及,不要再意淫了呢余向槐先生,
白箫寒如是说,真希望你能就此死去,
但你总是像那阴沟中的蟑螂,顽强的很,一直不愿乖乖死去!
余向槐在空中调整好姿势安全落地的同时踹向赶过来的塞缪尔,
反手拽倒刺向他的白箫寒压在身下,好好睡一觉吧,可爱的小猫
冰凉的液体被注入体内,
极度的不甘心让白箫寒强撑着没晕过去,但也仅此而已,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不要,我不要回去,绝不回去!
枪声还在继续,
塞缪尔快速接近余向槐,利刃破开空气划向敌人,
“游戏结束了,我可没心思陪你玩”
塞缪尔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余向槐就这么消失了,
不等他反应,肩膀一阵剧痛,天旋地转间后背狠狠撞在了树干上,
余向槐拍拍身上的灰尘,居高临下睥睨着塞缪尔,
“我不会杀你,毕竟他知道了大概会伤心自责,但你要是再来妨碍……”
鲜血从脖颈中喷涌而出,只一瞬就染红的土地,
“从开始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对吧,还真是让人火大啊,你说是吧,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