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来到现在植物暂时没展现出别的异常,
在找到原因之前,先不排除是它们让丧尸觉察到威胁到可能,
可能性还不小,嘶……如果是这样,现在的处境还是很危险啊,
不过,真正不容忽视的是,
从进来起就有极重的血腥气,是人血,而且是新鲜的人血,
白箫寒忽然停止思考,却没有改变姿势,
目光转动和后视镜中窥见塞缪尔的眼神后,他能够确定,
附近有“窃视者”,不止一个,
“还剩多少?”白箫寒压低声音,语气稀疏平常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
“三分之二”塞缪尔累了般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
还好之前补过油……塞缪尔庆幸的想,
“啊……车里好闷啊”“开窗通风就是了”
白箫寒抱着包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目光始终停留在缓缓开启的车窗上,
似乎多了些风声以外和之前没区别,
但白箫寒和塞缪尔能清晰的感受到窥视者的目光,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如果白箫寒的视力没有出现问题,就会发现那目光和在实验室中饿肚子的“坏孩子”一样,是一种对食物充满极度渴望和贪婪的目光,
塞缪尔能看到,却只能以此判断出窥视者的位置感知到快化为实质的贪欲,
一时两人没再说话,吃了些食物来维持身体机能后就休息下了,看起来是打定主意在车里将就一晚,等天一亮就立马离开,
白箫寒敢打赌一定会有人来,合格的猎人,特别是充满渴望的猎人们不会轻易放过进入狩猎范围的猎物,
没来更好,天亮后就找到机会就走,
不知道为什么,被这种茂密的植物包围让白箫寒感到不安,
不出所料,没过半小时,右方传来了脚步声,
很轻,听得出主人是想尽力避免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在被绿植包裹的地面即使再怎么努力,也很难不发出声音,
何况车里两位的听力都属于异于常人的优秀,
白箫寒在心里默默计算距离,直到达到临界点也没有睁开眼,
“干什么?”“那个…我,我没有恶意,只是很久没来新人了,所以想来看看”
声音听起来像是女孩子,可能还没成年,
“能,能先放开我吗?”“嗯”
“后面这位是…?”“我弟弟”
白箫寒眼皮狂跳,很想撬开塞缪尔的脑壳看看他在想什么,
很合理的说辞,同时又没有任何说服力,
“是吗……”女孩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迟疑,估计是见塞缪尔没有要解释的意图,只好转移话题,
“车里不太方便吧,要不要去里面,别看酒店外表成了这幅模样,里面还是正常的,电梯都还能用呢,
而且大家都在,也能有个照应”
“大家?”“就是想我一样,还没来得及逃脱的人”
“活下来了,怎么不算事逃脱呢?”
”你们刚来,不知道也正常…自从这里绿植疯长后,丧尸不再靠近这里,但,我们也出不去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女孩情绪要低很多,叙述时一直看向右上方,
塞缪尔静默了几秒,还是选择问出口,至少要对问题有一定的把握,才能在合理的布置接下来的安排,并拥有一张底牌,
“为什么不能出去?”“丧尸虽不会进来,但会成群堵在出口,哪里都一样”
“所以…要加入我们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塞缪尔伸手摇醒了还在“沉睡”的白箫寒,
白箫寒拼命的睁眼,不住揉眼睛,被强制开机的脑袋还没清醒,一直昏昏沉沉的“怎么了?”
“换个好睡觉的地方”塞缪尔满目柔情,对“弟弟”的爱不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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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站在窗前眺望夜色,双臂环绕在胸前,
书桌上放着两个包,一个里面时武器,一个是食物,
他攥紧了手中的纸条,神情落寞,
早就安排好了是吗……
在几天前,塞缪尔以开玩笑的口吻对艾德里安说若是他和白箫寒都不在了,就由艾德里安来担任队长并看好两个重要的包,
所以当今天早上艾德里安找遍每个角落仍旧没找到塞缪尔时,心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以至于连自己手抖抖可怕都没发现,
但他还是回去了,冷静的回去主持局面,还撒谎说,他们只是去寻找新的基地,
艾德里安知道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从看出绿化带有被人为处理的痕迹时,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他希望如此,或许是还心存希冀,
即便是不可能的奇迹,
不过没关系,他不回来,不代表,自己不能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