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还在不停的敲击,言澈问贝贝:“贝贝,你说外面是什么?”
贝贝迟疑的开口,“鸟?”
言澈不知道,他缓缓的开始动那支没有受伤的腿,艰难的移到床边用力支撑地面不让自己摔倒,他扶住旁边的柜子站直身体,身后隐约有又撕裂的迹象。
言澈慢吞吞的移动着,他在心里吐槽,要是移过去发现是鸟,我就当场跳楼。
一段时间后言澈终于移到了窗户边,一只手撑到墙上,一只手扯开窗帘,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窗前。
言澈吓得简直要跳起来,但碍于身上的伤他只是身体稍微向后倾斜。
窗外是释然,他一张脸简直要贴在玻璃上,看见是言澈他还挑了个眉。
言澈环顾四周,他还记得陆远舟在屋里可能设了监控,不敢贸然行动,于是他将窗帘拉了起来,紧接着就钻进去,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他是心安了。
将窗户上的锁打开,释然的第一句话就是,“疼吗。”
言澈没回答,他伸头往外面看,“你怎么爬上来的?快点进来。”
释然利落的翻进来,他顺着言澈的话说,“别墅墙上有落脚点,很好爬。”
言澈随意的点头,而后不客气的抓住释然的衣服,扶着墙太累了。
释然注意到言澈的伤势,他站在言澈旁边让他能够靠在自己身上。
言澈终于觉得没那么难受了,他瞪着眼看释然,“都怪你!”
虽然言澈知道不是释然的错,但他就是想说,他可能一直认为自己瞪眼很凶狠,但在释然看来就像是一直小猫毫无威胁的露出獠牙。
释然利落的认错,“都怪我,对不起。”
言澈心安理得的点了点头,“妈妈呢?妈妈怎么样?”
释然想到柳芸在病房虚弱的样子,他顿了顿靠近了言澈。
言澈逃不得只能被释然圈在怀里,没等他出口就听见释然带着他独有的调笑出口,“言言让我现在站在窗帘里像是在偷情。”说完还挑了个眉。
照平常言澈就要推开释然了,但他站在只能抓住释然,释然温热的鼻息落在耳廓,不能推他身体总不能推他头吧,言澈直接推开的释然的靠近。
言澈正色解释,“这里有监控。”
释然笑着说:“那我们这样不也能看见吗?”
言澈当然知道,但他怎么样也不能看着释然吊在别墅墙上吧,他狠狠的拍上释然的肩,“闭嘴。”
释然笑了一声,“等到晚上就回家,沈霁带你回家。”
言澈眼神一亮,“真的?”
释然没轻没重的揉了揉言澈的头,“真的,我也会跟着。”
言澈出奇的没有拒绝,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说:“不愧是沈哥。”
“那我呢?”释然说。
言澈抬头笑了,“不愧是然哥,然哥身上有吃的吗?”
释然臭屁的神情瞬间僵住,他本以为在这里言澈不会受到什么,身上的伤也是掉下悬崖落下的,但是现在……
释然在言澈身上仔仔细细的看一圈,随后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巧克力,“这个不好吃,将就吃吧,我先走了。”
言澈乖巧点头,他接过巧克力看着释然从窗户里翻出去。
现在又要重复刚才的动作,在不牵扯到伤口的条件下扯开窗帘,而后挪到床上,言澈叹了口气认命的挪动。
重新回到床上的言澈将巧克力打开,塞进嘴里就是一股劣质的味道,甜到发腻,细细吃着还有稀碎的渣渣,确实要将就吃,吃完言澈并没有觉得胃里好受,只能无奈的看天花板。
明面上陆远舟没有入陆家的公司,但其实谁都知道他现在在陆家极大的掌控权。
刚从一个聚会下来,秘书跟着陆远舟来到办公室。
陆远舟揉了揉太阳穴,随口说:“回吧。”
秘书摸不着脑袋,去哪儿?老宅还是那个言少住的别墅?他小心翼翼的问:“陆少,是去?”
陆远舟皱眉看过去,他在想秘书今天说的那句话,瘦了?也就是两天没吃饭怎么会瘦?
陆远舟一向讨厌被牵扯住情绪的感觉,他现在的位置什么得不到?况且是一个小公司的少爷,他不想承认自己随便就能被言澈干扰。
陆远舟烦躁的将笔放到桌上,淡淡对秘书说:“去瀚海。”
瀚海是言少在的那个别墅的名字,秘书了然的点头随后他退了出去安排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