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场的都不是普通男人,也因此,没有人回答,黄耳也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是春忘这斯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他叫黄耳,长得好看吧?”
任苹笙抬手将耳边碎发捋到耳后,说:“黄小哥若是不介意的话,可愿随我去合欢谷一叙?”她说着抬手就向黄耳的挺阔的胸膛摸去。
黄耳身边的时溪这才仔细看了看她,即便过了三百年,任苹笙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她身材娇小,长相娇媚,一袭大红色长裙衬得她整个人明媚动人、风情万种。
时溪以前也并非是没见过任苹笙,只是从没这么近距离见过,他想要伸手替黄耳挡一挡,黄耳手中瞬间幻化出了一柄长剑,似是被她碰一下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黄耳用长剑挡住了任苹笙的手,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介意。”
任苹笙的笑容僵在嘴角,大概是从没被人这般拒绝过,空气瞬间凝固了,哈哈大笑的春忘也不笑了,静静地站在后面围观。
时溪也没想到黄耳能拒绝的这么干脆,他干笑两声,想要打个圆场,却见黄耳看了一眼仍旧没有收回手意思的任苹笙一眼,冷冷地说:“怎么?”
时溪适时笑道:“任掌门,非是黄兄不给您面子,而是您是冷兄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两声几乎同时的嗤笑声打断——黄耳嗤笑了一声,冷寒也嗤笑了一声。
时溪:“?”他哪句话说错了?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吵闹声,这在山中可不同寻常,几人对视了一眼,便寻了过去。
时溪特意慢走一步,拉着黄耳问道:“耳啊,你刚才笑什么?”
黄耳:“……不是什么人都需要脸的,任苹笙便是其中之一。”
时溪刚想问她怎么不要脸了,就因为和冷寒在深山老林里那个啥吗,就听到对话声。
“你凭什么不让我过去?”这是一颗人头说的话。
而人头对面的人只拦在它面前,嘴唇抿着,并未吭声。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时溪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那晚见过一次的轻尘。
冷寒见是轻尘,冷笑了一声,看向身侧的任苹笙,而任苹笙本想迎上去,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道:“轻尘,你跟辞镜是什么关系?”
“啊啊啊啊!”那颗人头根本不管周围的气氛,如一颗皮球一般,从地上弹跳起来,欢快的向时溪飞来。时溪身旁的黄耳本想出手,被时溪拦住,然后一把扣住它的两个鼻眼,如扔铅球一般,将它向抛向远远的天边。
时溪拍了拍手,刚要说话,春忘就在一旁既嫌弃又佩服道:“什么人的鼻孔都挖,只会害了你。”
“你他妈的给我滚!”时溪忍了半晌,终于还是没憋住骂了出来。
轻尘抬头看向时溪,又想向他身旁看去,却在移到一半时停住了,他忽地笑道:“什么关系?就是你们看到的那种关系。”他说的极其暧昧,言语中还透露着惹人深思的无限遐想。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对辞镜因内疚而产生的好感,突然间荡然无存,时溪咂摸了一下嘴,心想可能是觉得辞镜是个断袖的缘故。同性恋什么的,他最讨厌了。而黄耳也蹙了蹙眉。
啪!
轻尘被打倒在地,漂亮的脸蛋本还未消肿,再次高高肿起。任苹笙收回手,脸颊愤怒的通红,她骂道:“你个贱人!”
轻尘站起身,笑了一声:“贱人?还有你贱?你在我身下时的放浪样我又不是没见过。”
其实时溪还是能理解任苹笙的。很明显辞镜不可能是下面的那个,那在下面的就只能是轻尘,也就是说轻尘是男人中的娘们儿,那也就相当于任苹笙被个娘们儿给上了。任谁被个男娘们儿给上了都不好受。
眼看着二人就要上演一场撕|逼大战,还是你扯我头发、我掰你手指的感人场面。时溪再次发挥主观能动性,老好人附体,三步并作两步,拦到两人中间,劝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也别管谁在上在下的问题了,反正都一个被窝睡过的,小两口吵架床头不和床尾和,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就连舌头还有碰到牙的时候呢,何况是两个人,总要磨合磨合的。为了这事生气打架不值得,伤了和气多不好,是不是。也怪那辞镜,和谁睡不好,偏偏和轻尘兄弟睡。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做什么非得知三当三?按理说要睡也不是不行,那总得别让人发现吧,你说现在这事闹得,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改天我若是再遇到他,非得好好说说他不可!你们也别生气了。”他越说越觉得气氛诡异,“你们怎么了?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是三?”轻尘道。
“什么?谁?”时溪问出这句话后就反应了过来,却被黄耳打断,“没什么,说的很有道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