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龟丞相和云莺都是从学校出发,他们出发前合计了一下,蔚然三个箱子,龟丞相三个,云莺是女生,东西却是最少的,只带了两个箱子。
蔚然提前约了一个商务车,三个人约在西门见面,一起坐车去机场。
清晨,学校西门雾蒙蒙的,透露着丝丝凉意,蔚然到得最早,没一会,网约车也到了,司机师傅戴着口罩,先把蔚然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蔚然便站在车旁边等龟丞相和云莺,远远的,走来了两个身影,一高一矮,蔚然定眼一看,龟丞相气喘吁吁地拖着两个行李箱,一旁的云莺左手一个行李箱,右手两个行李箱,背上还背了一个大背包,蔚然赶紧跑过去,从云莺手里接过去一个箱子,又从龟丞相手里拿过去一个。
龟丞相喘着粗气:“还、还好路上碰到云莺,不然我这个身子骨是真的抗不过来。”
蔚然一拎,就觉得手里有两个箱子死沉死沉的,也只能无奈道:“早和您说了,不要带那么多东西——您是不是还是把那几本大部头装进去了?”
龟丞相眼神闪烁,转移换题:“……司机等好久了,快上车吧。”
商务座的后备箱果然没塞下八个箱子,只能在最后一排放了三个箱子,才勉强装下所有的行李箱。
龟丞相一上车就呼呼大睡,云莺则从包里掏出了一本专业书拿在手里看,蔚然看了一眼,佩服得不行,他是那种一上车就晕车的人,睡不着,书或者手机看一眼就觉得头昏脑涨,只想发吐,只能靠着椅背,看窗外的风景。
可窗外是浓雾、车辆和昏暗的高楼大厦,在蔚然离开的这一天,这座城市并未向蔚然展现她光鲜亮丽的一面。
直到坐上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飞机穿过层层浓雾,蔚然才有了一种,自己正踏上前往斯普林岛路程的实感。
三个小时后,飞机在首都机场着陆,转机5个小时,三人随便在机场吃了快餐,就搭上了飞往哥本哈根的航班,飞行时间长达9小时,等飞机着陆,蔚然整个人都麻木了,感觉自己脑袋像是被人砸了一拳,报销的机票当然不是可以随便平躺的头等舱,而是只能坐着的经济舱,全程坐下来,基本脖子和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
从首都到哥本哈根机场,又是漫长的转机,蔚然取到行李,三人一起瘫软在机场的座椅上,甚至不愿意走出机场看一看,只能隔着玻璃,望着飘雪的空旷停机坪。
离圣诞过去还没有多久,很多圣诞装饰还没有取下来,旅客们拖着行李,和挂在墙上的榭寄生花环擦肩而过。
6个小时后,三人艰难地配着咖啡咽下了一块牛角包,龟丞相哽咽了:“我的哪个好学生带了老坛酸菜味的泡面,拿出来孝敬孝敬我。”
云莺:“我没带。”
“带了。”蔚然说着,龟丞相眼睛一亮,他又继续道,“在行李箱里,已经上托运了。”
“朱教授,没事的。”云莺安慰道,“您听说了吗?老坛酸菜都用脚踩出来的,网上都说是脚坛酸菜,不吃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