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贺辞,确实容貌出众,气质更是金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不过他在国外的事可不像世家大族的公子干出来。”顾今晗帮他重新扣上扣子。
“怎么说?”
“我打探出的消息是贺辞和几个朋友合作成立GK跨国贸易集团,北欧到中东的贸易航线很多都在他手上,”顾今晗说,“他在读大学期间就跟德国极右翼政党和北美政客走得很近,往中东输送军火很多都是GK负责的。”
裴简抬起头,目光深沉,“还有呢?”
“听说得罪了澳洲的一个军火商,几年前在马六甲那边就闹了一场,人家好像给他使绊子了,听说GK要被调查,贺老太太才同意让贺辞回国避难。”
裴简漫不经心地整理自己的袖口,“难怪呢,他要是不回来,就得死在国外了,看不出来,他在国外过得挺刺激。”
“什么刺激啊,他风头太盛了,在国外惹得同行嫉妒,没少被暗杀什么的,他每次出门身边都跟着好几个安保团队,场面大得很。”顾今晗啧啧两声。
“这有什么,反正他舅舅的安保公司总部就在德国,能保住他。”裴简淡道。
顾今晗意味深长地打量他。
“不过,”裴简话锋一转,“你刚刚说,贺老太太才同意他回国,怎么?之前他是没法回国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两个月之前贺老夫人不是私下见过你吗?跟你说了什么你也不告诉我。”顾今晗嗔怪道。
“没什么大事,她就是想跟我合作,谈了笔交易。”裴简说。
“有什么好处?”
“许我一件稀世珍宝。”裴简眼中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什么条件?”顾今晗问。
“不要把不该卷进来的人卷进来。”
顾今晗一脸茫然,“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
“你要是懂了那还得了?”裴简哼笑道。
“你少来!”顾今晗捶了他一下,“那你答应了吗?”
“当然。”
“还有件事,孙柯给我传来消息,贺老太太八十大寿之后贺辞约他见了一面。”
“嗯,恐怕是为了他父母的事,孙柯没多说什么吧?”裴简靠在椅子上问。
“没有,不过贺辞继续调查下去的话肯定不利于我们,老头子最近情绪又不好了,时常在家里发疯,保姆都打走了好几个,要是让他知道贺辞在调查他,恐怕这丧心病狂的东西会忍不住对贺辞动手,他现在可没当年的理智了。”顾今晗提醒道。
“再等等吧,等我办完这件事就结束了。”裴简说。
他说的是收购那家贸易公司的事,其实这家公司亏空是有人赶在退休前套现了二十亿,公司的董事长只不过做了替罪羊,而裴简要做的就是把公司收购,帮他的顶头上司擦屁股,抹平账面。
顾今晗摸着自己的肚子,惆怅地说:“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裴简坐直身子,轻轻摸着她的肚子,“没事,到时候我会提前送你走,等这小家伙出生就太平了。”
“到时候你恐怕会很难熬。”顾今晗担忧的看着他。
“别担心,我都准备好了,再说了,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一回吗?”裴简温柔一笑。
“王总那边来的消息你怎么看?贺辞也在打收购的主意,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顾今晗担忧地看着他。
裴简收回手,目光凝重,“不管他打什么主意,我都不会让他挡我的路。”
此后,贺辞的收购没有半点进展,明明已经谈好的合作条款,甚至贺辞多让利他们也不想签字,更别提现在的负责人了,贺辞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越是这样,贺辞越是想拿下这家公司。
上班上了两天,上的头晕眼花,中午的时候贺辞终于空出时间去锦江酒店吃个饭了。
他走到包厢门口,刚推开门,腿就给人抱住了。
低头一看,是个小巧玲珑刚学会走路的宝宝,恰好这小团子也抬起头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都化了,他看着虽小,不过眉眼间的机灵劲儿已经能看出和席容有些相似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聪明地张嘴喊了一声:“舅舅。”
贺辞郁闷多日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抱起沈淮熠,抬眸看向屋里,里面坐着两个容貌非凡气质卓绝的男人,看上去较沉稳一些是席容,而另外一个正趴在席容肩膀上魅得跟狐狸精一样的男人就是沈寅。
贺辞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抱着孩子走进去,没好气地说:“呦,沈大美人也来了,调情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外面人那么多,淮熠跑丢了怎么办?”
沈寅啧了一声,“外面都有监控,能丢哪儿去?”
眼前这俩人欢喜冤家分分合合闹了好几年,五年前确定关系之后完美的实现了三年抱俩的生育指标,原本席容是只打算要一个孩子的,架不住沈寅不喜欢他家老大,吵着闹着又生了个老二。
结果老二倒是合心意了,长得像席容,结果沈寅抱着孩子没两年就腻了,现在干脆撒手不管了。
贺辞想把孩子放到宝宝椅上,奈何他家的俩孩子都跟贺辞比较亲,抱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席容乐得清闲,丝毫没有接手的意思,反倒打趣贺辞:“你看看你这黑眼圈重的,怎么回国之后没睡好觉吗?”
“能睡好吗?听说前两天上海的企业家年会,你见到裴简了?”沈寅邪笑地看着贺辞。
席容嘶了一声,拿胳膊肘捅了沈寅一下,示意他别乱说话,他温柔地对贺辞说:“沈寅缺心眼,你别理他,最近各个公司事都多,我们刚回上海不也约了你两天才把你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