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
Fahlada第N次划亮手机屏幕,一周前发出去的消息孤零零的挂在对话框,依旧没有任何回复,手中书页翻动的声音成了情绪催化剂,她'啪'的一下合上面前的专业书籍。
Tan在对面抬起头,“lada,你最近好像很暴躁。”
Fahlada眯起眼睛瞪着Tan,警告他想清楚了再说话。
Tan摸着鼻子,短促笑了下,“好不容易把Ratee送走,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开心开心。”说完Fahlada轻轻叹了口气,重新翻开手中的医学书,看了一会又烦闷的盖上。
Tan知道她在烦什么,“是因为Earn吗?”
Fahlada像是被人戳中心事,眉头促成一团。
Tan坐直身体,“你要这样捏捏扭扭到什么时候?你可从来没有被人影响到书都看不进去。”
“我不知道。”
Tan看着lada,很安静。
“可只要见到她,我就会感觉很开心。”Fahlada很自然的说着,“虽然她在我面前总是很狼狈,但不可否认她对我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Tan其实早就发现身边这位朋友陷入爱河,只是嘴硬的不肯承认,“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我想见她。”Fahlada回答的干脆利落。
Tan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那你得花点时间才能见到她了。”
“?”
“我这几天给你的暗示还不够明显?”
“??”
Fahlada回想一下,Tan这几天最多的建议就是让自己送Ratee回国,说什么她好久没回去肯定想家了,诸如此类的话。
“算了!不跟你打哑谜了。”Tan憋了这么多天也很辛苦,“野生动物园那天,Earn就回泰国了。”
“???”
如果眼神可以剜人,那么Tan身上应该已经千疮百孔。
几乎是一瞬间,Fahlada拽起Tan,两人飞速离开图书馆。
飞机上Tan一脸抱怨,“我刚回来你又要带我飞回去,你知道这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坐下来,屁股得多疼。”
Fahlada戴上监听耳机,将Tan抱怨的声音隔绝开来。
-
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让Earn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走出病房来到长廊尽头,推开窗户透了一小口气。
这周她和爸爸轮流照顾着妈妈,等待手术的过程是漫长的,也是煎熬的。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Earn有些茫然的转过头。
“K5床病人家属。”是护士。
Earn以为是妈妈又在病房吐了,“不好意思,我马上回去。”
护士拉住她,“你妈的转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来护士站签个字。”
Earn低头看着护士脚上那双白到发光的护士鞋,和自己脚上因医院拥挤被很多人踩过的运动鞋,陷入了沉思。
爸爸托人找到关系了?
手术被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