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介失笑。

“也没什么不习惯的……我初中的时候也听习惯了，感觉像是也在给我加油。”

“心态不错，保持住啊。”

开场发球权在青叶城西手里。

及川絮絮地说要借此机会拿个五分，花卷回头吐槽：“对面的自由人你去年就见过了吧，没那么容易。”

“哼哼！”及川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别小看我啊，小须帮忙练了两个月，我怎么样也该拿出点成果来了！”

他站在场外，瞥了一眼对面后排的主攻手、二传手和自由人，而后将目光重新移到手中的排球上。

背后青叶城西啦啦队的加油声变得无限遥远，场馆内的解说声在他耳内也几近于无——只有裁判吹响的哨声。

像是一支锐利的箭扎破了他周围的沉静，及川彻在8秒的等待期内旋转了一下手中的球，嘴角扯开一个微笑。

上抛、起跳、挥臂。

在手掌接触到球的那一瞬间，用力地拍下去。

“牛岛前辈的发球，其实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本身的力量。”

那是五月份的某一个加训的夜晚。

休息期间，及川大概是第一百次问过来陪练的后辈，自己的发球和牛岛若利的有什么差别。

“啊，这不是废话吗。”

银灰色小卷毛的后辈思考了片刻，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唔，也不仅仅是这个，还有发力的技巧。我还在初中部的时候，高中部的鹫匠教练来过一次，指导牛岛前辈的扣球……如何尽可能地在起跳的时候调整好合适的姿势，把全身的力量灌注到这里面。”

“然后，牛岛前辈还是左撇子。”他叹了口气，“他发球、扣球时使用左手给球带上的旋转，配合他自身的力量，会让许多接球人都来不及做出合适的调整。”

“左撇子这你学不来吧。”岩泉吐槽他。

发力……吗？

这几年，排球在日本虽然算不上流行，但在国际上还是有些热度的。打开视频网站，找到一些国际球星的视频，及川彻熬夜了两天，然后被岩泉痛骂了一顿。

“稍微也注意一点身体啊傻子！”

“哎呀，小岩这么关心我，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

在及川彻轻浮随意的笑容下，掩藏着他的决心。

如何扣出更快、力气更大到接球者无法应对的球？

如何尽可能保证排球落点的精准性？

如何在半空中调整自己的姿势？

“……及川前辈明明是二传吧？”在讨论中，须川京介曾经这么说，“现在二传也要有这种扣杀不输给主攻手的力气了吗？内卷？”

及川彻哈哈大笑，开始拼命揉后辈的头发：“卷到了吗？卷到了就快点好好练你的二传技巧！虽然肯定是赶不上前辈就是了——”

“砰！”

山形只在最后做出了反应，他转过头，瞪着那个排球砸在界内的落点，然后懊恼地一挥拳：“这什么发球啊……”

“无触球得分！”解说的声音在体育馆内回荡，“青叶城西的二传手及川彻率先拿下一分！非常优秀的跳发球！”

青叶城西的啦啦队开始拼命敲打击棒，场外的替补们拼命鼓掌叫好，场上前排的岩泉还好，花卷和园都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尽全力的发球，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抬起手：“……要保护一下后脑勺啊。”

“如果被打中了会脑震荡吧。”

“我觉得会当场去世……”

“——你们倒是夸我一下啊喂！”手上没了排球，及川彻听到他们这么讨论，就忍不住吐槽起来。

园侧过身，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有什么好夸的？看你最近的训练，能做到这个程度，感觉确实是你的风格啊。”

花卷跟着点头：“虽然没见过，但是你能直接发球得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及川一愣，然后居然忍不住偏过头，低低咳嗽了一声。

金崎忍笑，也不去点破队内二传手难得的不自在：“再发个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