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为什么更生气了?
他带着一点困惑不解回到队友身边。
白布替他愤愤:“及川彻还是这么没礼貌,决定完先发权之后居然这样转身就走!”
一旁的濑见心道:怎么看都像是牛岛又说了奇怪的话惹到及川了……不过这也算是牛岛和及川相处的常态,习惯就好。
*
开局五色工打的是跳发球。
他能在初中时期就被鹫匠教练看中,自身的身体素质显然是相当不错的,排球技术也足够扎实——所以才一年级就迅速进了首发阵容,隐隐有下任王牌的势头。
五色自己却还觉得不够。打排球的主攻手谁没有一个王牌梦?虽然牛岛若利很强,但他认为自己也不是没有在牛岛还在队内的时候就胜过他的机会。
——虽然队内的首发二传白布前辈好像不太喜欢他、虽然牛岛前辈面对他的战书居然还会真诚地给他加油……
——要打好这个发球,让白布前辈对我刮目相看!
一年级的小朋友铆足了劲出手,在本场比赛的开局打出了一个相当有力的……全垒打。
脱手而出的排球“砰”地一声撞到了看台栏杆下方,吓得对面青叶城西的啦啦队都不敢出声了。
五色工:“……”
五色工“唰”得红了,整个人熟成了大虾:“抱歉!”
站在2号位的川西哭笑不得地出声安慰:“别在意!”
山形则是赶紧抓住白布,防止这个牛岛若利过激厨在这时候说出什么打击后辈自信心的话来。
前排的牛岛回头,神情平静:“别在意。”
他话语简洁,看起来是真的完全不在意这个失分。
赛前刚放言说自己会胜过前辈的五色工:“……”
——为什么奇妙地感觉到了安心……可恶!在作为王牌的可靠程度上输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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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的一球换发。
金田一在场边和须川击掌交换,松川则一边往发球位的方向走,一边对京谷说:“别这么看我啊——没拿到开局发球权不是及川的问题吗?”
及川彻被突如其来的一口黑锅砸中,感觉自己无比冤枉:“就看刚才白鸟泽8号的那个全垒打,我这个开局的手气简直爆红好吗!”
岩泉:“是吗,我怎么记得你上周还遇到一个人就抱怨自己抽福袋总抽不中自己想要的东西?”
及川:“小岩……算了。”
——被拆台太多次,他已经习惯了TAT。
轻微的混乱中,仅有花卷秉持着最后一点战友情,喊道:“松川,发个好球啊! 不然就请我们吃泡芙!”
松川:“……滚!”
刚上场的金田一从还在瞪视松川的京谷贤太郎身边经过,陷入沉思:虽然这也不是他高中的第一场正式比赛了,但是青叶城西原来是这个画风吗?在县内决赛、面对强敌白鸟泽的时候也还是这个反应?
明明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却还是敏锐地意识到他脚步停顿的原因的及川朝这边投来一瞥。
“毕竟,我们都全心全意地相信彼此嘛。”
他为带着点胡闹的场内气氛做了解释:“金田一也是哦!今天开出场热身时的快攻打得很不错,接下来你在前排,要加油哦!”
金田一勇太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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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川一静发球。
对面的后排分别是自由人和一年生,就算是傻瓜的都会盯住那个刚挥出全垒打的一年级。他刻意选择了刁钻的球路,瞄准了对方后排二传手上插前排的路线,五色工被白布挡了一瞬的视线,再调整位置和角度已经来不及,这一球接飞,青叶城西再下一分。
“发得漂亮!”看台上,青叶城西的啦啦队迅速开始呐喊,“再来一个!一静!再来一个!一静!”
对面的白鸟泽应援队则停顿了一瞬,才在指挥的带领下继续开口唱校歌以抗衡这边的啦啦队。
球场上的五色工感觉自己快要自燃了,偏偏一旁二年级的二传手前辈还发出了一声轻哼,简直像是在嘲笑他自不量力——
“别在意。”大平狮音走过来,说,“他们是特意瞄准白布上前的位置发球的。这样子的接球你也应对过吧?”
五色脸涨得通红,努力从嗓子里憋出声音来:“——有的!”
知道对手会往这边打,反而可以提前判断球路,做好正面接球的准备。
“那就没问题了。”大平宽厚地笑笑,“别担心,只是两分。不过之后记得亲手拿回来,不然鹫匠教练会很生气的。”
五色工大喊:“是!”
*
“——小牛若不像是会这么耐心地一球一球提示的类型,不过队里还有别的好心前辈啊。”及川叹息一声,“本来还觉得他们的一年级和二传手相处得一般,说不定还会在死胡同里继续转两轮——小松,下一球换个打法吧,放短球也好,瞄准对方后排中路也好,总之再盯着二传向前的位置应该是没用了。”
松川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对方接球传球之后,第一球一定会给牛岛若利。他们开局连续失分,接下来必须迅速扳回局面。”及川继续说,“小狂犬,还是老样子,小须不在的时候你负责接球,前排注意好限制球路,小卷小松你们俩补救传球。无论如何,必须开局就让白鸟泽意识到,就算是今年又变强了的牛岛若利也不能轻松从我们手中拿到分——打乱他们的节奏!”
“是!”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