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阿巴”大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于是他又崩溃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巴巴……阿巴阿巴!阿巴阿阿巴巴巴?巴阿巴阿阿巴巴巴!阿巴阿巴阿巴!?”
以上的翻译如下:
【啊啊啊你们在干什么啊我真的是服了,我怎么说不出话来,你们回答我啊,我哪有像你们说的这样,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是不是有病?我没有见色忘友,我没有自残,我没有找新欢!能不能听我说一回!?】
(哈哈哈,作者皮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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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盛淮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看。
梦里是谁像傻逼一样对着天上的那大张脸喊话?
梦里是谁被六个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着?
梦里是谁在发现自己说话说不出声之后崩溃了?
这一天天做的都是什么鬼梦啊?不至于这样吧?
于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本错题本就塞到了自己的跟前。
随之响起的便是池宴的声音。
“醒了就把错题本看了吧。看完之后跟我说,我把数学试卷给你。”
“?”
他回头看了一眼池宴,然后满是求生欲的说,“……我就问一下能不能接着睡?”
池宴摇头。
“……”
于是最后他老老实实的把错题本看了,开始写数学试卷。
写完池宴递过来的三张试卷之后,已经快要19点了。
他半死不活的趴在课桌上。
教室里没有人,除了他两个。
他双目无神地盯着池宴的侧脸看,然后幽幽的出声问道,“其实我真的很想问,我们是要在学校里蹭一节晚自习吗?”
此时外面还在下着雨,同学们都在吃晚饭,晚自习也要开始了。
池宴听到他这话,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也没有什么表情,接着奋笔疾书。
盛淮觉得无聊,把试卷推到一边,从桌箱里拿出手机。
然后点开了地铁跑酷。
还没跑多久,跑得正专心致志的盛淮突然感觉有一股热气喷洒在他的耳朵后面,是温热的,痒痒的。
不用回头,他就知道肯定又是池宴在他的耳后面呼气了。
果不其然,他才刚跳了一个车厢,便听见池宴带着点笑意在他耳边问,“真有这么好玩吗?”
盛淮的耳朵被他搞得酥酥麻麻的,应该是红透了,他假装没听见,接着往下滑。
池宴心情愉悦的笑了笑,将他推到一边的试卷收起来叠好,给他塞进了书包里。
“好不好玩?好玩的话我回家试试。”
盛淮依旧是不理他,接着自顾自的跑。
池宴慢慢的给他收完了书包。
然后凑到他耳边,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战栗和那股熟悉的草莓味信息素,还有盛淮手机界面上提示已经死亡了的人物。
池宴也不贪,咬了一下就立马将嘴移开了。
啧。
他有些不耐烦的将手机扔在桌子上,此时他想杀人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回头看着池宴,“你他妈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在玩游戏?你就不能让我——”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池宴打断,“啊?那…对不起……”
最后要杀人的硬话也被他打碎了吞进肚子里,憋屈的移开脑袋,拉好书包拉链,背上书包就想走。
然后又被池宴伸手拉住。
依旧是那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能不能等我一下?不要气了……”
“……”
啧。
见他没回应,那人眨了下眼睛,慢慢的松开了他的校服。
“……”
行行行。
“嗯嗯嗯嗯嗯,我等你,我等你我不气。”
瞧见他这点得如小鸡啄米的头、说得如机关枪的话,池宴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呲着牙。
然后亲了一下他的泪痣。
“?”
不是,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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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我到路灯那里就行了。”盛淮说着,踩了一下脚底那块有些松动的地砖。
他在这里住了有六年多了,让他蒙着眼睛,他都能从家走到学校。
所以也明白,这条路上哪块砖很紧,哪块砖已经松了。
他每天上下学无聊的时候就会踩着这些已经松了的地砖走。
感觉走起来很好玩。
摇摇晃晃的。
池宴在不远处看着。
雨还在下着,不远处的那个少年踩着已经松动的砖块一蹦一跳的行走在路灯旁边,温柔的路灯的灯光洒下,就像黄色的灯光一样,柔和极了。
少年的头发很蓬松,很柔软,因为他揉过很多次。
他的盛盛时常会炸毛,但是在他看来,都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