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批斗一番后,梁濯池整理整理,准备回旸城。
事儿多的是郑衔景,联系不上梁濯池,电话跟不要钱似的,几个号码轮流打。
被烦得不行,梁濯池顺手推过陆鸣谦的新手机号。
纯数字,没有一句回音,郑衔景知道他什么意思,恼羞成怨:“池儿,你真不管我了?我爸让我相亲,你再不理我,我让他安排方今允跟我相亲。”
[滚。]
下午的机票,还是没有私人飞机方便,方今允那边做完好人后,马不停蹄就往酒店来。
他坐在床上,阳光幽微:“你要是个普通人就好了。”
公司上上下下指望着梁濯池赚钱,他又什么都喜欢自己做,休息时间都得挤出来,陪方今允到这个小破地方,已经实属不易,梁濯池算好了时间:“我还能陪你吃顿饭。”
“先回去。”梁濯池说,“等你。”
假期瞬间变得寡淡。
“梁濯池是大骗子。”没跟方今允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一副被放鸽子的样子,义愤填膺,整得梁濯池像个千古罪人。
“没有骗你,我要回去解决公司泄露数据的内部人员,不是不想陪你。”
“嗷,知道了。”方今允咕哝道,“假期结束我要出差,有一段时间看不到你了。”
跟方今允的几天散心之旅算是彻底结束。
某种意义上说,还没结束。
方今允的离别吻火热进行,他毫无章法地成为了剥皮春笋,把梁濯池看得短暂呆住,薄薄的胸肌,白皙的肌肤用指尖就能掐破皮,方今允总是主动得要命:“走之前,先狠狠地把我干一顿好不好?嗯?梁濯池。”
乖乖趴好,方今允扯开了梁濯池的拉链,看着已经完全有回应的位置,咬咬牙坐了下去。
一步到胃。
动了几下发现实在太疼了,方今允颓废地趴在他胸口:“梁濯池,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嗯?”蚊子般念叨的声音太小,梁濯池没听清楚,“说什么了?”
“没什么。”方今允说,“以后我们柏拉图吧。”
“不行。”梁濯池恶劣地顶了两下,“方今允,你要听我的。”
“我又不是你的员工。”方今允拒绝道,“不要听你的话。”
胆子肥了,哪儿还有半点金丝雀唯唯诺诺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好,梁濯池想,有点脾气的更有意思些。
折腾了两个小时,梁濯池忙着赶飞机,给方今允收拾过后,娇气包还有精力跟他告别:“梁总,拜拜哦。”
嘚瑟。
梁濯池无奈一笑,出门就变了脸:“负责数据校验的人全开了。”
一个新项目数据泄露倒不至于给梁濯池造成多大损失,他回去还有个原因。
这几天没顾上跟老爷子打视频,柳寿山又开始呼叫他,见不到人决不罢休,梁濯池到老宅已经是后半夜,老头没睡,抱着跟外婆的结婚照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梁总。”
嘘——
梁濯池示意阿姨别说话,随即坐到柳寿山身边:“外公。”
“小池回来了。”柳寿山往他身后看,没有方今允的影子,他问道,“怎么不把今允带回来陪我下象棋。”
“他忙。”
“是不是你又欺负人了?”被柳寿山盯得心虚,某种意义上说来,他确实欺负方今允。
还欺负得挺惨,躺床上动不了。
柳寿山的抗日神剧播得正激烈,随口骂道:“真是个畜生。”
听着真像是在骂自己啊。
方今允给他发来语音:“梁濯池你到家了吗?”
听到方今允的声音,柳寿山立刻凑近梁濯池,示意他继续播,自己要听,只能顺着老爷子的心来。
语音的后半部分继续开展:“我还没缓过来,你是不是把我屁股干坏了。”
空气突然安静。
梁濯池:“……”
有时候也挺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