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
“这里孩子多,”严凭贴心讲。“一个个编辫子的话,站久了腿疼。坐下吧。”
“……好……好的学长……谢谢学长。”
这漫漫长路,卫嘉欣得依靠着手作劳动一个人走。
严凭把椅子搁女生腿边后,就径直转身离开了。他走到平时惯熟待的地方,隔远了,看沈汀洲和女同学讲话有来有往。可能是注意到他了,沈汀洲几次向他这边张望,现在还因为不好意思,抛下女同学,向他讪讪走过来了。
哼。
“学长。”沈汀洲站到严凭身边,生硬地挑起话头。“今天岚岚怎么没来?”
“她在家和私教上美术课。”
“岚岚不是……”
“叶幸陪着她。”
“噢……”
又是叶幸。看得出来,叶幸的存在对兄妹两人都意义非常。那学长他,到底知不知道叶幸对他是……
沈汀洲耳边再次响起叶幸的话,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严凭看沈汀洲不打算接话了,就问:“你怎么不问,为什么岚岚不来,我却还是来了?我以为你会问的。”
沈汀洲被引导问出口:“为什么?”
岂料引导者“哼”的一声,反不屑回答了。
沈汀洲张了张嘴,又被严凭抢了话头。
“来了也好,能认识你的小女朋友。”
沈汀洲惊讶的望了眼不远处的班花,解释说:“你误会了,卫嘉欣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你带人家来这种地方?”
怪亲密的。
沈汀洲当然不能告诉严凭真实原因,只好强作镇定:“反正,不是。”
严凭听出沈汀洲话里藏话,又不好直截了当问,于是话拐了个弯。
“也对,如果是男女朋友关系,都说这么久话了,愣是连手没见牵一下。沈汀洲,你该不会长这么大了,连女孩子的手都还没牵过吧?”
“我……我……”汀洲辩驳的话变磕巴。
“看来是没有。”严坏人一笑,“哇,都二十一世纪了,这可真难得。”
对待坏人嘲笑,沈汀洲宁愿说谎也不想显出颓势。“谁说我没有的!?”
本来看沈汀洲着急,严凭心情有所和缓。沈汀洲却出人意表反驳他,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七荤八素的,说话也就更尖酸了,故意绕着弯问:“上回听你提起,你家兄弟姐妹几个来着?”
“我上面有三个哥哥,怎么了?”
“这就难怪了。家教管得严嘛,可以理解。”
“我!我!我是因为学习!你以为回回考好容易啊?我要学习,复习,预习,我是因为没时间!”讲到这里,沈汀洲多少找回点被严凭气跑的智慧,仰起头,朝严凭发射导弹。“对了,说起学习来,你不是号称学霸嘛。你应该更没时间谈恋爱,你才最有可能是书呆子!”
沈汀洲终于想起把导弹引严凭身上,而不是顺着严凭的话刨析自己。可这点小心计,搁严凭身上使,完全使不上力。严凭轻巧一推,就把沈汀洲构建的宏伟导弹台,给推塌了。
“我和你不一样。”严凭悠哉。
“哪里不一样!”
“我们学霸考高分从不靠硬啃书本,”严凭手绕过太阳穴,指自己。“靠的是天赋。”
你要学习、复习、预习,你没有天赋。
“你!你!”沈汀洲在气炸的前一秒才真正意识到:以严凭此等尖酸刻薄,今天就是故意在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