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言了,岚岚对此很生气,决定这几天都不要理你了。”
这无疑是浇在沈汀洲头上一盆凉水,沈汀洲彻底愣在原地。
“几天?”沈汀洲大脑短路,问:“具体是几天?”
严凭差点没炸毛,还好维持住高冷,“哼”了一声作势不再理睬。
沈汀洲见严凭也要丢下他了,着急地追在后面大喊大叫:“我失言这事,和学长你也有关系!”
严凭忽然止步,连带着身后追逐的沈汀洲也停在了原本位置。两人再度僵持。
“哦,是吗?那我倒想听听看,这事和我有什么干系。”
沈汀洲一口气讲出:“卫嘉欣喜欢你,你别想装做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又如何?”严凭不当一回事问。
“嘉欣是我们班文艺委员,多才多艺,还是班花。同学中间喜欢她的男生一抓一大把,就是高年级学长,也有几个常来班里找她。她可受欢迎呢。”
严凭皱眉,问:“你在替她说好话?是她让你来说的?”
“不是。”
“今天你故意撮合我和她在一起,是她拜托你的?”
果然如乐弈料想严凭误会了,沈汀洲揪心地回答:“……也不是。”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严凭由最初简单的生沈汀洲气,恶化到一种连他都不知具体是什么根由的愤怒。
“那你着三不着两胡扯这一箩筐的话,是想替自己辩白什么?”严凭冷笑问,“还是说,你只是想高调宣扬,炫耀炫耀你那崇高的同学情谊,秉持乐于助人的良善?沈汀洲,你情谊的升华与否,凭什么要以给我添麻烦为前提条件?”
认识严凭到现在了,这是第一次听严凭上纲上线讲斥责自己的话。沈汀洲有些排斥对他态度生硬的严凭。
“我给你添什么麻烦了?”怨气问。
“你们班同学娇生惯养,一身大小姐毛病,不会哄孩子就算了,今天来,还踩着一双恨天高,哪里有一点是来照顾生病小朋友的样子?你说她这样还不是给我添麻烦?岚岚本就认生,被她这么一刺激,今天情绪很低落。”
严凭的斥责毫不留情,以他的话来说,卫嘉欣就是没本事还添乱。真的可以这样指责一个女生吗?沈汀洲闷闷地,低头解释:“……她不是故意的。”
见沈汀洲闷闷不乐,严凭也不想再说什么。他想,这种争执真没意思。
“无所谓了。”说完,严凭迈步要走。
沈汀洲几乎没时间思考,脱口而出:“叶幸也喜欢你,这事你知道吗?”
为什么突然把藏匿在心里的实话给喊出来了?事后,沈汀洲有过考虑。他想:是因为这件事隐藏在心里太久太久,一周时间几乎无时无刻不纠结烦闷,以至于话在嘴边,只要外界一个刺激就引爆了。
看严凭表情,的确很吃惊的样子。沈汀洲苦恼地小声解释:“水族馆那天,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说……”
面对沈汀洲的支支吾吾,严凭所采取的回应是断然打断了沈汀洲多余的解释。
“那又怎么样?”
“什么叫怎么样啊?”沈汀洲吃惊,“你究竟懂不懂我的意思?叶幸说他喜欢你,不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喜欢。是他喜欢你,像卫嘉欣喜欢你那样……”
“你很介意?”严凭眉头紧锁,又问,“……介意这种感情?”
严凭打磕巴了。一向松驰有度,今天又格外得理不饶人的学长,也会在讲话时断片吗?沈汀洲敏感地意识到什么,这种意识让他自觉很失落。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你如果对女孩子没兴趣,就不要吊着我同学。”
话里话外,到头来还是为了女同学?严凭好笑地看着沈汀洲。
“沈汀洲,你简直莫名其妙。明明今天失言让岚岚失望的是你,把我当人情推销给同学的也是你,你却不知所云专捡别人的错,你真的很奇怪。你!你是不是喜欢你同学?”
“什么?!”
“你在替她出头不是吗?我只能这么理解,不然,真没理由解释你这些稀奇古怪的行为想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