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径直带着自己的兵亦往城外去了。
南宫有些无奈地点了几个将士一同上了城楼观战,希望这次的经历能让这些目中无人的男子们,清醒一些。
城外。
郎却娴的刀上还有散发着热气的鲜血,滴滴拉着丝落进黄色的尘土中。
骑在高大的红马上的她,直面朝她而来的壮汉。
“你就是刚才斩了老钱的臭娘们?”
老孙看她身量娇小的样子,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郎却娴却反讽他道:“你就是下一个前来送死的臭男人?”
“小姑娘,爷爷我看你长得还不错,嘴上饶你一句。这里不是娘们该呆的地方,找个男人抱你回被窝不好吗?”
他这话说完,大岐这边的男子们再次传出笑声来。
不过这样的话,郎却娴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以前她或许会觉得羞臊,但是现在——
她将手中的钢刀指向那用污言秽语对她的男人,朗声说道:“饶我?是你说不过我吧。男人?像你这样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只配让本姑娘一刀砍进土里,踏碎你的头颅!”
“你!”
终是老钱忍不了对方对他的言语歧视,双腿夹了下身下的黑马,冲了出去。而郎却娴也正是等他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凭力气是胜不了比她高了好几个头的男人的,但如果是在被激怒状态下的他们,往往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这样的话,她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小聪明和灵巧的身形取胜。
当老孙的头从他颈上飞起时,同南宫一起在城墙上观战的人们再次鸦雀无声,连刚开始叫嚣着要取郎却娴性命的周暨也不禁抹了一把汗。
他看向身旁的李溪,说道:“丞相这——”
李溪刚要回复他,城外的郎却娴却再次放声道:“你们大岐的男子既然这般没用,周暨你不如赶紧投降,不然本姑娘的刀下一个砍的人就是你!”
“好大的胆子!”
在城墙上目睹了全部的赵良恩本就按捺不住,奈何丞相一直未让他出阵,他只能干站在那里着急,这下郎却娴将整个大岐的男的都骂了,那不就是在骂他吗,这他能忍?
“良恩!”
李溪眼看着他就从城墙上飞了下去,拦都拦不住。
“你——”郎却娴看着他稳稳当当地从空中落到了地面上,转而却说道,“我不同你打。”
赵良恩顿时不解起来:“啊?”
“看你从那么高的城墙上跳下来都没事,想来是李溪手下修仙的,我一个普通人同你打,不是自找没趣吗?”
额,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不过,我这边有人可以陪你打。”
说完,她骄傲地将头往身后一转,朗声叫道:“郎昭,上前来!”
赵良恩只见她身后那群黑压压的士兵中走出一个白衣银甲的少年,嚯!这不就是昨晚那个人吗?
赵良恩想起昨晚被他掀翻在地的场面,脚不自觉地想往后退去了。
那白衣的少年走到赵良恩面前,极为有礼地双手抱拳道:“郎昭见过,还不知壮士你姓名。”
本着输人也不能输阵的念头,赵良恩刻意大声叫道:“我是大岐玄武营的将士——赵良恩!”
“原来如此。”郎昭像是故意地说道,“那昨夜你为何不肯承认自己身份呢?”
“我!”
“好呀!”这下郎却娴才知道,这人原来就是昨夜夜袭他们军营的人,马上讽刺他道,“你大岐修仙的人都是这般偷鸡摸狗的样子,想来你们那丞相也好不到哪儿去。那还不如早些把城门打开,降了吧。”
这下,郎家军那边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而独自一人面对他们的赵良恩只觉得面上臊得慌。
李溪眼看着他就要冲过去了,连忙叫住他道:“赵良恩!你无视军令,还不赶紧给我回来!”
赵良恩回身转头向上看着他:“丞相!”
“你伤还没好,想想你娘!”
赵良恩这才不情不愿地飞回了城墙上。
郎却娴听赵良恩唤了那人“丞相”,跟着便看向了李溪,说道:“你就是他们说的李溪,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李溪并不在意她奚落自己的话,低头与城墙下的她对视:“你就是郎国公的女儿——郎却娴吧,果然虎父无犬女。”
“哼!”郎却娴只以为他是在恭维自己,“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你少在这里套近乎。”
“诶~说来,我也有个女儿,她正好懂些仙术和武艺,也是个和却娴将军你一样的军人,你和你旁边的小哥要不要见见她呢?”
“哦?”许是同性之间的相互吸引,郎却娴一听到有别的女孩子跟自己一样,来了兴趣,“她在哪里?”
李溪笑了笑,让人将下面的城墙门打开了。
随着“吱呀——”的长音。
郎却娴和郎昭一起向城门望去,两座合拢的赤门中间渐渐漏出白光来。随着白光的扩大,一位身着蓝衣黑甲梳着马尾的女子,逆着光,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