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这是个好问题,郎却娴确实没有想到这里。
“国公大人和小姐无需担心,我有一计可擒住那李溪的养女。”
父女二人的眼睛一起望向那撩起帐门的人。
那是一位头上用木簪束发的道士,他黄色的道袍上还绣着一个八卦。他走到郎国公和郎却娴身前,行礼道:“古先参见国公大人、却娴小姐。”
郎国公让他先起来,而后问他道:“你刚才听见我们的话了?”
“啊,抱歉。我刚才正要进来时,恰巧听见了,还望国公大人恕罪。”
“没关系。”郎却娴却是代他父亲说道,“你先说说你有什么办法呢?”
“小姐,这并不难。”说着,他拿出了一青瓷药瓶来,“古先最擅长的便是唤雨术和炼毒,那李慕缨再怎么也只是个肉体凡胎的凡人,只需要我将这药融进我唤来的雨里,不怕擒不住她。”
郎国公父女二人听了他的话却是大惊,尤其是郎国公连忙就问他道:“这药普通人吃了会怎样?”
他答道:“这药会使修仙人失力,普通人吃了若过了五日还未服用解药便会丧命。”
郎国公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不行!”郎却娴比她父亲还要抢先一步叫停道,“我们只是奉大王令,降服周暨即可,怎可伤城中百姓的性命?”
古先听了她的话,依然不在意,只是冷漠地开口:“小姐,我这办法可是如今最有效的。”
“那也不行!”
“好了!”郎国公出声呵止,不让他们在这事上纠结,“古先,你现在来找本帅,应该还有其他的事吧。”
“对。”
虽然对于郎国公父女不认可自己法子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古先想了想,有了别的念头,决定还是先不与他们争执了。他拍了两下手,在门外等候的军士将绑着的人带了进来,扔在了郎国公脚前。
“这是?”郎却娴上前看了一眼,只见这人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肿的活像只猪。
古先说道:“自上次与大岐交战后,这人便鬼鬼祟祟地往世子营中打探,我抓了他后,给他喂了真言散,他招了供,说他是李溪派来的探子。”
“咦——”郎却娴极其嫌弃地踢了他一脚,见他真如死猪一样瘫在地上,动也不动,指着他望向古先问道,“他这是已经死了?”
“没有,真言散会使他丧失神智,国公大人和小姐想问他什么都可以。”
郎却娴觉得好玩了起来,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对方点了下头,她便再次踢了那男人一脚后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给李溪做探子?”
瘫在地上的人老实地答道:“我叫孙涂,给李溪办事是为了荣华富贵。”
“啧,我们郎家军难道不能给你钱和军功,你非得背叛我们?”
“我在军中已经呆了七八年,却依然是个小喽啰,我孙涂也不比别的人差。既然郎国公不识货,我自应该去找看得起我的人。”
“你!”
郎却娴刚要上前给他来一刀,却被郎国公的手臂拦下了:“我记得你孙涂,你这人惯会投机倒把、油腔滑调,我军中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说完,他本想让人把这货拉出去砍了,但转念一想,他既是对方的探子,应当知道些李溪的情况,问他道:“关于李溪,你知道多少?”
“李溪,他的养女,嘿嘿。”谁知他提起这个,脸上突然露出极其猥琐的表情来,“他的养女真好看呀,和郎却娴那女的一样好看,嘿嘿,要是我能睡到她——”
郎却娴一脚差点把他的头给踹下来,她整个人被气得发抖:“爹爹,这人实在是恶心,把他交给我吧,我定会从他嘴里撬出更多的话来。”
郎国公听了他刚才的污言秽语,面上亦全是怒气,但他对着自己的女儿,还是放缓了些声音:“却娴,爹爹怕他还会说出刚才的那些话来,你——”
“没关系的。”郎却娴压抑了下心中的怒火,向郎国公说道,“那些话女儿在歌都时已经听过很多了,没关系的。”
郎国公心里再次叹了口气,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他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她,但他没有办法去改变世人对她的看法,那就像是如影随形的冷刀一般,时刻都会在他女儿身上割开口子来,就算郎却娴说她已经不在意了,但刚才她愤怒的表情不正说明了她还是痛着的吗。
他想起来李慕缨,那个和她女儿一样步上只有男人舞台的女孩子,也许,他真的该为了自己的孩子,将她的同类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