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啊，凭什么我们激战一夜还得收拾他们的东西。

我赞同的点点头，追上了前面几人，一起离开了教室。

……

在被金光治愈之后，我的身上大多是一些外伤和擦伤，在药店买了瓶碘伏消毒之后便没有再去外科挂号。

我的头之后也不怎么疼了，估摸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魏家迩去前面帮胡晓北挂号，我和上官凌并排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

胡晓北现在已经醒了，但情况不太好，醒来就吐了一遍血。

现在她要求在医院的厕所里自己呆着，稳定一下再出来，我们便在外面等着她回来。

“你真的不知道那道金光是怎么回事？”

上官凌转向我，眼神充满了探究。

“不知道。”

我也很无奈很惊讶啊。

当时情况危急，没多想就往鬼脸上揍了，都没仔细想过那个金光。

我也不知道怎么当时就有了一股神力，就能直接触碰到鬼了……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给鬼爆头。

上官凌眼神一转，“那你试试现在还能用出来吗？”

“呃……应该不能了吧？”

我照着以前看过的异能小说的感悟方法使劲了半天，果然是一丝变化也无。

亏我以为是我觉醒了什么异能呢！

真是白高兴一场。

“不过好奇怪，既然不能够直接触碰到鬼，为什么会被鬼打中呢？”

回想起我们被鬼几乎是单方面殴打的过程，我不由得吐槽道。

如果我们的物理攻击对鬼完全不起作用，为什么鬼又可以凭借身体对我们进行物理攻击？

回想起来，我们几人似乎确实没怎么被鬼实打实的攻击到，而是由于鬼的动作带来的风或者是由它举起的实体——例如桌子，给我们造成伤害。

除了给胡晓北的那一掌。

但假如鬼不能靠肉搏触碰到我们，根本没什么机会靠近我们，那我身上的那股神秘的，可以接触鬼魂的力量又从何而来？

难道我砸中鬼是错觉？

鬼是因为违反了什么规则，或者是在上官凌子弹的一再输出下恰巧死掉了？

我挠了挠后脑勺，无数谜团交织，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也不一定是坏事……至少我们活了下来嘛。

上官凌看着我变化莫测的表情，解释道，“我们当然可以打中鬼。”

“嗯？”

我有些疑惑了。

“鬼和我们是在不同介质的同一时空内出现的。”上官凌用手比划了一下，“我们存在的世界，其实是多个介质的叠加态。”

“多个……介质？”

上官凌点点头，接着解释。

“鬼与我们处于同一时间和空间维度上，但它们和我们位于不同的介质之中。”上官凌认真的看着我，“不同的介质之间有一层厚厚的屏障，这让我们触碰不到彼此，也看不到听不到，感知不到彼此。”

既然触碰不到，为什么我们刚刚还能……

回想到刚刚和鬼的激战，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又是隐隐作痛起来。

上官凌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给我解释，“但是介质之中有着联通的媒介。”

“就像你身上发出的金光，那是一种界面之力，可以透过这种安全的媒介来接触另一个介质中的生物。”

他打开手机，指着血骷髅的头像。

“但是和这种在屏障间可以穿梭的，并且较为安全的媒介不同。”他的声音突然冷下来，“血骷髅的目的，是打薄介质间的屏障。”

“所以血骷髅是……”

“血骷髅是他们对偷渡到这里的鬼的统称，他们背后有一个恐怖的血骷髅计划。”

“它利用这种荒诞的游戏，让我们靠着与鬼之间的接触逐渐打磨介质之间的屏障，然后在人类中选出新的‘血骷髅’，让他们开启新的游戏，让这种能够打薄介质屏障的游戏的蔓延呈现指数级爆炸增长……而终究，介质间的屏障会有被打薄到最后的瞬间。”

“打薄到最后……会发生什么？”

我的内心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答案，但我不敢相信，也不敢把那些答案说出来。

“一旦屏障出现漏洞，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鬼怪将会大批涌入我们的世界，然后……”

他停下了话语，与我对视。

“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

我们四个人对上一只鬼，几乎都没有一丝反抗之力，一旦鬼魂大规模侵入，人类会变成什么样子？人类的家园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些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我点点头，“可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管怎样，你已经使用出过界面之力的力量。”上官凌认真的看着我，“既然你已经接触过了世界的边缘，也就意味着你注定会加入我们。”

“你们？”

“嗯。”上官凌没再多说，“以杀死所有血骷髅，修复介质屏障为己任，活下去吧。”

看着上官凌张合的嘴唇，我突然意识到，在接触到他们——上官凌和叶舒雨他们深深埋藏的秘密之后。

……我也似乎从这一刻开始彻底走上了一条和平凡生活不同的，新的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