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流传了很久,初中的时候就听过二中的这个传言了,”沈寅老神在在的往席容脸上扇了两下风,“好像是九十年代,那个时候学校已经建成十几年了,大多数人都忘了宿舍建在乱坟岗上,有一天晚上,一个学生还没洗漱完宿舍就关灯了,他只好端着盆回宿舍,刚进走廊,就看见对面的楼梯口飘过一个白影,当时距离远,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就没当回事,端着盆回去睡觉了,睡到一半听见隔壁床传来嚼东西的声音,他拍了下栏杆,想让大半夜偷吃东西的舍友声音小点,果然对面很有礼貌地把声音放小了,第二天早上,铃声响了半天,他看对面床铺的人还躲在被子里赖床,就好心催促了一句,结果对面没动静,他就伸手掀开了舍友的被子,发现床上就剩一具没有头的尸体!”
席容跟陈靖晓敛声屏气,认真地听他继续说。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当时就从床上滚了下来,跟他一块滚到地上的还有藏在他被窝里的脑袋,”故事讲完了,身旁的俩人一言不发,沈寅拿扇子拍了拍席容,“诶,吓傻了?”
席容没出声,只是紧紧盯着他,四周也忽然安静得有些可怕。
“说话……”沈寅咽了下口水。
“沈寅,”席容哆哆嗦嗦开口,“你,你背后……”
“嗯?”
“有个脑袋。”
场面安静了两秒,随后沈寅大叫一声,径直扑进席容怀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席容和陈靖晓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
席容拿过沈寅手里的扇子,轻轻在他身上拍了两下,“这个故事太烂了,不像恐怖故事,倒像是场谋杀。”
“就是啊。”陈靖晓附和道。
“可是,”沈寅在席容怀里仰起头,“可是我前面说那人看见了一个白影。”
“那是杀人的借口。”席容漫不经心地说。
沈寅无趣地松开手,“行吧。”
“好啦,还挺吓人,真的,听完之后让人脊背发凉。”席容温柔地说。
沈寅躺在床上,转过脑袋赌气不看他。
“忽然想起个事,我刚到宿舍的时候,看见有俩人在一楼的一个小房间里干那事,”席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好像不是老师住的地方吧。”
“你想去吗?我带你去啊。”沈寅转过脸说道。
席容一脸懵,“去哪?那是什么地方?”
“打炮的地方,你看见的应该是学生会的人,只有他们可以不用上晚自习。”陈靖晓淡道。
“什么?”席容震惊了,“你们这儿……还有这个?”
“怎么,你转来之前席冉没跟你提前打预防针吗?”沈寅戏谑地说。
席容干笑两声,“恐怕她也不知道二中有比小树林还安全的地方。”
聊了会儿天,陈靖晓就睡着了,席容找了个电影跟沈寅一块看。
这个宿舍太热了,并且腿上又开始痒了起来,那些风油精早用完了,席容忍不住又开始挠腿。
“都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消下去?”沈寅借着微弱的光抓住他乱动的手腕。
“没有,好痒,这什么蚊子啊!”席容挣扎了两下都挣不开沈寅的手,只能两条腿并拢磨蹭,试图缓解身体的痒意,“放手!”
沈寅松开他的手腕,转为摸上大腿,指腹准确地摸上凸起的鼓包,轻轻揉了起来,“我给你弄,别挠,等会儿流血了。”
“我宁愿流血。”席容抬头就想踹他。
沈寅夹住他踹过来的腿,不让席容乱动,转为用指尖轻轻抓挠,抓两下就换下一个地方,席容慢慢安静了下去。
温润的指尖一路从小腿移到大腿内侧,席容浑身紧绷,平板电脑里放的啥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耳边全都是沈寅的呼吸声,经由盛夏高温发酵,身体接触到的一切都在升温,沈寅擦过他身体的指尖简直就是在往他身上点火。
长睫在微弱的灯光下闪动,沈寅俯视着身旁人的眼神变化。
都撩拨到这种地步了,再往上几厘米就是楚河汉界,席容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不会是不能人事吧?
沈寅干脆再加一把火,贴在他耳边问道:“好点儿没?”
席容浑身一震,幽幽地抬眸看他,“还不错,沈寅,”说罢,抬手掐住沈寅削尖的下巴,倾身贴近,“你果然很会伺候人。”
不知道席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他的信息素,可眼下,这个人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就跟春药似的勾住了沈寅的心,复杂的目光越过席容高挺的鼻梁落在饱满漂亮的嘴唇上,沈寅身随心动,缓缓凑了过去。
清澈的眼眸中倒映着沈寅逐渐放大的帅脸,席容垂下眼帘,紧张到呼吸都放慢了。
一道强光直射在他们脸上,打破了此刻静谧的氛围。
沈寅眼中恢复清明,转头看向站在宿舍门口的几个人。
“怎么了?”席容被那强光照得睁不开眼睛。
手电筒的光乍然熄灭,脚步声由远及近,等席容适应光线重新睁开眼睛,面前站了一个陌生人,那人晃了晃手电筒,对沈寅说:“出来一趟。”
沈寅眼中弥漫着杀气,躺在床上没有丝毫挪动的意思:“有事就在这儿说。”
“人家都睡觉了,出去说吧,小轩轩在外面等你。”
小轩轩?谁啊?席容对沈寅抛去一个疑惑的目光,可对方却跟没看见一样,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走!”
“他也去。”那人朝席容仰了仰下巴。
“他去干嘛?”沈寅眉头拧得更紧了。
“串寝,还带外人进宿舍,这两件事捅出去不仅要被全校通报,还要请家长。”那人意味深长地说。
“看来刚才在楼下谈的话你们没听进去?”沈寅眯起眼睛,周身的气息降了几度。
“你的面子我们给了,你也给我们个面子呗,就出去聊聊天。”
“去吧,刚好吹吹风。”
不想沈寅为难,席容从床上爬起来,跟他们一起出了宿舍。
谈话的地方就在楼梯间,学生会的几个人站在白炽灯下聊天,领头那人两眼放光盯着走过来的席容。
“叫我们什么事?”沈寅黑着一张脸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