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虎国那巍峨壮丽的宫城深处,鎏阙宫宛如一座闪耀着威严与神秘的金色巨擘,静静矗立。它是金虎国历代皇帝的寝宫,每一寸金砖、每一道梁枋,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王朝的兴衰。
空鸣和沈佑宁踏入鎏阙宫的那一刻,殿内弥漫的肃杀之气如同一股实质化的浪潮,扑面而来。她们的目光瞬间被坐在床上的金晡帝所吸引。金晡帝的坐姿放荡不羁,毫无一国之君的庄重仪态,脸上仅沾了丁点血迹,仿若只是沾染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埃。他手中虚虚握着剑柄,剑尖抵着地,剑刃上流淌着的鲜血,如同一串串殷红的泪,诉说着刚刚那场残酷厮杀的惨烈。周遭尸横遍野,断臂残肢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一看便知金晡帝刚刚赢得这场战斗是何等的轻松。
金晡帝正百无聊赖地托腮望地,忽地抬眸看见空鸣她们,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哂笑道:“这就是你们的反抗?”那语气,听似问句,实则满是嘲讽,在嘲笑她们的不自量力,嘲笑她们这场反抗就如同蝼蚁撼树般可笑。
空鸣紧抿着唇,眼神中透着决绝,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地出招。她手一挥,仿若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无数银针向着金晡帝迅猛袭来,银针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无穷无尽,无影无形。
金晡帝见状,神色未变,他依旧保持着那个慵懒的姿势,握剑的手随意一扔,将剑丢在一旁,而后缓缓抬起手,手指微弯,动作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就在这一瞬间,那无数银针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瞬间化成了银剑,调转方向,如同一群被激怒的银蛇,张牙舞爪地刺向空鸣。
沈佑宁反应迅速,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立马挡在空鸣面前。她抬手,掌心间光芒闪烁,手中瞬间凝结出一面金色的护盾。那金盾散发着柔和却坚韧的光泽,宣告着它的坚不可摧。然而,她又岂是金晡帝的对手?果不其然,沈佑宁不过抵住半数利刃,便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压来,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她的双手紧紧握住金盾,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洇出一朵朵殷红的血花。
这时,空鸣抬起手,掌心朝上,刹那间,空中风云变幻,无数银针仿若凭空出现,密密麻麻,无死角地刺向金晡帝。可这一切都是徒劳,银针刺到金晡帝的衣裳,就如撞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纷纷反弹在地。再看金晡帝,此时的他就像一座金像,浑身被金子包围,密不透风,无坚不摧。那金色的光芒仿若来自太阳的光辉,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刚刚那一招,已经损耗了空鸣大半源力。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冷汗直冒,口中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只是她常年冷着的脸,让人看不出太多异常,唯有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此刻的虚弱。
金晡帝见她们这样,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微微哂道:“这样吧,你们现在放弃,朕可以既往不咎,你们依旧是朕的线人,朕依旧可以按照承诺,让你们30岁出宫,怎么样?”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寝宫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空鸣和沈佑宁相互对视一眼,沈佑宁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可以放过我们?”
金晡帝微点头,眼中满是势在必得,仿佛他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所有人都必须向他臣服:“可以,只要你们放弃反抗,臣服于朕。”
空鸣闭上眼,深深地吐出口气,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与抉择,而后道:“行。”
沈佑宁这时忍着剧痛,缓缓站起来,她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但还是强忍着说道:“希望陛下信守诺言。”
金晡帝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