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景在家里享受了三天大小姐的生活便卷铺盖回锦城搬砖了,紧赶慢赶地终于在年初八也就是客户公司开工当天顺利交出了审计报告的初稿,当天晚上得以睡了一个整觉。之后几天也非常顺利,客户没有太多反馈意见,报告很快便提交到复核部门审核定稿。
难得周末无事,她约了朱敏逛街。春节假期已过,虽然天气还是寒风料峭,但商场的衣橱已经换上了春装,叶小景和朱敏逛了一会儿也没有多少试穿的欲望,朱敏便提议找个咖啡厅坐一下。
“怎么样,感情上还忙得过来吗?”叶小景见朱敏心不在焉地样子,不禁打趣道。
朱敏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说:“谈恋爱怎么会累?催婚的压力才叫人愁断肠。你过年的时候就没有被家人催吗?”
叶小景端起咖啡的手一顿,摇头道:“没有啊,我爸妈很开明的,倒是许醒的爸妈一直问我有没有好姐妹介绍给他们儿子!”
朱敏羡慕地盯着叶小景看了一会儿,又欣慰道:“说的也是,许醒比我们还大几岁,他家里急也正常。”
叶小景差点把口中的咖啡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朱敏:“他才比你大一岁好不好!”
“那又怎样?他比我男朋友们都大八岁十岁!”朱敏不以为意道,“我看他也急了,不然这次回国怎么给我们买那么多礼物?冯艳都拿不下他,我看看我身边还有什么人才……”
叶小景挖了一勺提拉米苏喂进她嘴里:“收了人家的礼物背后就少说人家两句吧!”
姚宇思近期有些烦恼,虽然没了姚宇辰这个整天拆台嫁祸的小人,但姚仲秋久不露面,自己在拓时的资历尚浅,自己的提案已经多次受到各种质疑和阴阳怪气,虽然每次开会现场他都极力保持风度,但他心里知道,自己的忍耐力也快到极限了。
“收购森德的方案明明早就过了股东会,我父亲跟我透露交易底价的时候也有几位长辈在场,现在我虽然暂代董事长一职,但如果没有人支持也无法过会。那些老家伙却总在从中作梗,不是这里要商讨就是那里要从长计议,根本就不等我说完话,整天念叨轻重缓急、轻重缓急,其他项目被搁置我可以等,但森德那边真的等不了了!”
饭桌上姚宇思已经疯狂输出了一通牢骚,冯艳给他夹了一块银鳕鱼,娓娓分析道:“新太子登基还要受人牵制,更何况你现在连入主东宫的资格都还未确定,你之前的口碑有多不靠谱你不知道吗?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大靠山做同盟。”
姚宇思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老爷子倒下得太突然了,福伯说他病倒那天姚宇辰在他书房里言辞激烈很是反常,他现在这段日子清醒的时间太短,根本无法出面斡旋。”
冯艳从包里拿出一个浅红色烫金花纹的信封放在桌上:“所以主动出击吧,姚二公子,卢文翰的女儿卢怡彤,她的工作室下周二开业,届时卢文翰两夫妇一定会在现场,这是邀请函,我帮你带过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一好什么话都好说啦,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姚宇思看也没看那份邀请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我说过了不会再辜负叶小景。”
冯艳摇了摇头,劝诱道:“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一个争取卢文翰信任的机会,至于你和卢小姐发展如何?是否影响你和叶小景的关系?完全由你决定。”说着将信封推到他手边,便不再理他。
艺腾数字科技有限公司在锦城新规划的科技产业园区开业,祝贺的花篮从公司的大门摆满了一楼迎宾道上铺着红毯的花路两旁,地上散落了许多色彩缤纷的礼花。
姚宇思穿了一身精裁细剪的纯黑色西装,驳领上别着一枚手工制作的红宝石胸针,恰到好处地为他略有些轻狂肆意的气质添了番沉稳。
冯艳一路将他引至产品展厅,卢怡彤正在和她的合伙人一起接受媒体的采访。新公司野心不小,邀请了许多网络平台的大流量媒体还有几家地方的传统媒体,相较于合作伙伴的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卢怡彤显得格外恬淡,她只是适时地补充一些新开发游戏的核心要素。
姚宇思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听了一会儿,卢怡彤显然也对这份采访工作应付得耐心告罄,趁着记者们调整设备的时间,转头对同伴耳语了几句便抽身逃出。
冯艳见她好不容易脱身,忙挥手打招呼,卢怡彤见到冯艳立刻面带欣喜,快步走了过来。
“怡彤,恭喜你啊。”冯艳微笑着祝贺道,顺手递给卢怡彤一杯饮料。
“谢谢学姐,你帮我邀请了这么多家媒体来造势,我真是太感谢了。”卢怡彤挽过她的手臂像个单纯的孩子一样开心。
“别这么说,我只是张口帮你联系而已,所有具体的事情都是你自己落实的。”冯艳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对了,给你介绍一个人,这是我本科时期的校友姚宇思。”
卢怡彤闻言对着姚宇思微笑点头,两人客气地握了握手,冯艳又慢悠悠地来了一句:“不过他还有一个身份,你猜猜是什么?”
两位大美女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姚宇思,他若无其事地迎着目光微笑致意。
“你是……”卢怡彤刚看到姚宇思便有些眼熟,此刻被冯艳提醒,大脑飞快转动着,“我想起来了,我们在飞机上见过面的!”
“卢小姐记性真好,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姚宇思端正地站着,一只手插入口袋中,仪态潇洒。
卢怡彤大方坦白:“老实说姚先生这副样貌很难让人过目就忘。”
冯艳故作不满地摇了摇头,说:“怡彤,说了这么多,你别说拓时的姚二公子你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