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槐之抬头看着江碎桉眼里闪烁着光芒:“是的,在那之后我……,我继续为民服务,可是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走之后,团团也离开了。”
“团团?是……”
“我们的孩子。”
“啊,我们还有孩子呢?”
何槐之乖巧的点点头,没想到看着高冷的校草,莫名的可爱,于是在荒诞的开局中,江碎桉逐渐适应了自己的角色,配合着问:“那它是男孩女孩,长得像你还是我,又是怎么……离开的?”
何槐之面对江碎桉一连串的问题总是耐心解答:“他是男孩,长的应该像他的妈妈,本来年纪就大了,再加上你走了之后,心情很低落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江碎桉一脸震惊:“我们还是二婚啊,那个孩子是你和前妻生的啊?”
“不是,团团是我们养的狗。”
“哦~”江碎桉点点头,这么说还挺正常,然后忽然又发现了一个华点:“不对啊
合着你们都寿终正寝,就我死于非命?唉,没想到命苦。”
听着小姑娘的自嘲,果然沉默寡言只是她的保护色,江碎桉可是半明半昧的小太阳,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何槐之想到这忍不住嘴角上扬,有些怀念,随后安慰道:“不苦不苦,我这不就来给你改命来了吗。”
江碎桉学着道士的口吻:“施主,逆天改命是遭天谴,就让我们的命运随着历史的潮流发展吧。”
何槐之看着江碎桉轻松玩笑般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没当回事,有些失落:“所以你不信。”
“你试试一个陌生人说给你逆天改命,你信吗?”江碎桉微微撇了撇嘴,小声说。
何槐之沉默了缓缓开口:“那你还和我聊这么多。”
江碎桉耸耸肩:“因为好久没遇到过你这么有趣的了,反正无聊,就随便说说咯。”
何槐之苦笑着,眼底有些无奈,亲昵的循循善诱:“江碎桉小朋友那你的安全意识低的可以,我都能准确说出你的名字和出生年月,你看起来倒也不紧张。”
江碎桉望着何槐之的眼睛坦然开口:“你叫何槐之,S城人,生日应该是8月5号,怎么样。”
还没等何槐之开口,江碎桉就自顾自的:“我之前在新生开学仪式上看见过你,你是优秀学生代表,至于你的生日我舍友是你的粉丝而我呢听多了你的传言自然就知道了,所以知道这些基本信息不难。”
“什么传言?”何槐之倒是挺好奇的。
江碎桉清了清嗓子,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他们说你本人很优秀,高考状元,为人谦逊,梦想是做一个律师,你有一个白月光,但是追了她很久还没追到,来S城是因为她在这里,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对了多少?”
何槐之轻笑了一声:“到也没那么夸张。”
江碎桉点头称赞:“我想也是,谁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很理智。”
听到这里何槐之不禁赞叹自己刚刚的解释,幸好没有承认,不然在江碎桉面前可不就是妥妥的被嫌弃的恋爱脑了吗?
想到还没有要到小姑娘的微信,何槐之不得不开启厚脸皮模式,“所以聊了这么多,可以加一个微信吗?”
“你是说逆天改命的事儿吗,还是算了。”江碎桉摇手拒绝。
“不是的,我可以做你的网友,你的朋友,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和我说。”
江碎桉注视着何槐之的眼睛,礼貌微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狮子座,狮子座和水瓶座的匹配指数很低,我想你应该不是一个会喜欢倾听的人。”
“你……相信星座?”何槐之有些诧异,不过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于是缓缓应答,“星座也不是很准的,我们不能只看星座,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会不喜欢倾听呢?”
“哦这样啊~”江碎桉随意的应和着。
“没有说教的意思。”他知道江碎桉心思一直都很细腻,怕她误会,赶紧解释,“我只是有点自己的私心。”
他看着江碎桉低头发呆的样子,就知道某人又在奇思妙想 ,18岁的江碎桉很可爱,然后夸赞道,水瓶座确实想象力丰富,如果什么事都按照星座,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很好,而水瓶座很看重第一印象,要是这么看来,那我们做朋友的概率应该很大。
不得不说何槐之真的很会见招拆招,的确如果是做朋友什么都还行的,江碎桉其实想的是风向和火象做朋友还挺玩得来的,她是不是应该交个异性朋友,可是话说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吗,除非他觉得我丑。
“那个……你觉得我丑吗?”江碎桉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是问出了看似荒诞的问题。
“很漂亮!”何槐之真诚的看着江碎桉。
“真的很像小狗!”江碎桉忍不住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后又暗自后悔,她会不会也挺自来熟的。
何槐之无奈偷笑,“没想到你内心的想法真的是这样,”于是顺着女孩的话说,“那么小狗想要一个微信可以吗?”
状元望尘莫及的高冷感在江碎桉心中崩塌,“我为什么总能遇见你?”女孩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何槐之坦诚回答,“因为我是故意的,总觉得这样或许能引起你的注意。”
“可是我不谈恋爱。”
感觉到对面的人儿好像有一些失落,女孩选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空气都在沉默,早知道就措措辞,这么直白,他会不会伤心。
顷刻间头顶传来男生轻呵的一声,漫不经心又带点遗憾,有些懂事,“不谈就不谈呗,做朋友都不行吗?
”江碎桉下意识的拒绝几乎是多年的生活环境养成的,“对不起,我还是先走了。”
看着江碎桉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不禁感叹,真是一个小乌龟,随后又反思,“难道是我太着急,吓着她了,不应该啊,她不应该更感兴趣吗?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1】
难道之前的偶遇她不喜欢吗?自以为印象良好的某人。
白又年和陆寻阴差阳错也进了学生部门,谁能想到迎新晚会居然是新生自己准备节目,白又年等人在忍受主席责骂整整半小时后筋疲力尽地回到宿舍。
他一屁股做到椅子上,后仰着身子,找到舒服的姿势,望着灰暗的天花板,疯狂吐槽,“我请问呢,迎新究竟迎的谁!”
陆寻拿起桌上的矿泉水一饮而尽,缓了片刻,难得和他统一战线,“就是说,我一个打游戏的,让我去跳舞,简直荒唐。”
想起陆寻刚装上的四肢,白又年实在是忍不住被逗笑,“谁让你们部长最后一个去,连抽签的事都免了。”
见他还有力气调侃,陆寻一个枕头朝白又年扔过去,恶狠狠的说,“闭嘴!”
忽然一个语音电话打来原来是白又年的部长,“小白,明天晚自习已经帮你请好了假,记得来排练,好好唱,声音大点,你在C位,别扭扭捏捏的。”
挂完电话,白又年额头布满黑线,对着手机发泄,“我一个音痴难道还要哗众取宠不成吗?”
陆寻和小程互相看了一眼,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是群舞,白又年抱着枕头耷拉着脑袋,悔不当初,早知道小时候练琴就应该坚持下去,这样还可以和槐槐一起表演,也不至于上台唱歌,丝丢匹德。
陆寻拍了拍某人的肩膀,白又年还以为他要安慰自己,一脸欣慰,“我就知道平时没白疼你,寻寻~”,结果话音刚落,怀里的枕头就被他抽走,只剩下空气。
“干嘛去啊!”望着陆寻在眼前来来回回,揉了揉太阳穴,白又年看着都没耐心。
“洗澡。”陆寻抱着脸盆就出门。
“等等我,一起去。”白又年说着赶紧收拾。
洗漱完后,白又年斜躺在椅子上发呆,“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大学吗,还是我孤陋寡闻。”
陆寻看了一眼无奈摇头,你看我们适应的不是挺好,就你矫情,说着就抱着枕头上床睡觉,还不忘提醒还在伤心的某人,早点睡,明天还有早八。
白又年又眼巴巴地走到何槐之床边,“槐槐~”
何槐之闭着眼轻声说着,“早点睡,排练很累。”
“哼一个个的没人性。”说完白又年关了灯,也爬上床,望着微弱的月光透进床顶,无奈叹气,好吧,他再适应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