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碎桉甜甜的回答。
夏日的晚风像极了情人在耳边的呢喃,路灯下的影子仿佛融合在了一起。
何槐之把江碎桉背回自己的公寓,盯着何槐之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脸,气场实在过于冷然,江碎桉嘴里呢喃,喊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何槐之慢慢靠近,停在一笔之间。
“告诉你一个秘密…”江碎桉伸出手指在何槐之面前胡乱的摇晃着。
“我认得。”何槐之把女孩的手放在被窝里,“别着凉。”
江碎桉偏偏来劲了,就喜欢跟何槐之唱反调,“我有一个秘密!”
“好好好,你有一个秘密。”
“你猜我是谁?”
何槐之摇摇头配合着,“不知道,你是谁啊?”告诉我好不好。
“其实我不是江碎桉,我是……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说着江碎桉自顾自的唱了起来,直到平稳的呼吸声悄然弥漫。
“幺幺,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不要把我推向别人好不好?”何槐之盯着江碎桉望了一会,女孩心中满是紧张,何槐之整理了一下被子,便离开卧室,迷迷糊糊,装着装着,江碎桉真的睡着了。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何槐之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到了后半夜,江碎桉醒来头很疼,她记得遇到了何槐之,应该是何槐之吧,江碎桉对自己的记性总是会质疑一下。
“醒了。”何槐之清冷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江碎桉带出了自己的世界。
“啊?嗯!”江碎桉乖巧的点头。
“来喝点醒酒茶,然后何槐之来到江碎桉身边坐下。
江碎桉一边喝水一边偷偷看着何槐之,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钱?”
江碎桉虚心的抢了口水。
“慢点喝。”何槐之轻轻拍着江碎桉的后背,随口问了句,“昨晚的事还记得吗?”
“什么事情啊,不记得了。”江碎桉尴尬一笑。
“你强吻了我,我反抗不了。”江碎桉表面呆呆的,无辜的眨着眼睛,内心OS,要不是昨晚清醒着,我差点就信了。
两人相望了一会,江碎桉有些局促不安,“对不起,何槐之。”听着小姑娘突然的道歉,何槐之不明所以,怎“么了,和我道歉做什么?”
“因为你不开心。”江碎桉低头回答。
“我不开心所以你和我道歉,那你知道为什么不开心吗?”何槐之难得语气紧迫,江碎桉低眸不语,她总觉得要是靠近何槐之,她在乎的人会不会再一次离开她,付出生命的那种,她不敢了。
何槐之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转瞬即逝,拍拍她的肩膀,“想再睡会儿,酒还没醒呢。”
江碎桉被安排的倒在被窝里,眼皮很重。
何槐之一个人站在阳台,盯着窗边的一株小番茄,小心触碰着它的枝叶和果子,“长得真快,一年又一年。”
……
姜屿刚下班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来到酒吧,刚进包房,就看见谢一礼早就到了,身边男人女人扎堆,白了某人一眼,谁家好人来这还谈工作。
“这架势是要谈一笔大的啊,谢老板。”然后踱步来到谢一礼身边,修长的腿往桌上一放,惬意的坐在沙发上,“什么生意我听听,喲,这不是……”
李涛看着姜屿来到这,异常不自在,毕竟上次刚见面,还是在医院里。
那时,姜屿偶然看见自己在□□科就诊,随即立马打断他,“谢总我们还在谈生意,外人来这,是不是不太好?”李梅立马打断弟弟愚蠢的话,从姜屿一进来,就知道与谢一礼关系不一般,她这个弟弟真是一点也没眼力劲儿,“胡说些什么,谢总和姜医生关系匪浅,一点儿也不打扰,你看谢总,我们这个项目绝对是蓝海,可预期值很高,我们相信你是我们可遇不可求的伯乐…”
“哼,屁话真多!”旁边的姜屿冷眼开口,“你要一个房地产起家的公司来投资你们制药企业,本来就是高风险的事情,更何况抗癌药物短时间根本不可能研发出来,就算有进展还要进行几期临床实验,要是不行,就得推翻重来,更何况还是罕见病的研究,对你们这些以为有嘴就能画大饼的人来说当然容易~”最后姜屿看了一眼李涛,“要想健健康康,就少搞些男女关系!”
李涛当下就急眼了拍桌大吼,“说什么呢你!”李梅拽着李涛坐下,严声呵斥,“你是不是疯了。”
然后商业假笑对另外两人,抱歉我弟弟不懂事,随后李梅又使眼色给身边的男模,一个小男生颤颤巍巍的来到谢一礼身边,“谢总,喝,喝酒吗?”
李涛看着男孩的摸样实在俊俏,“来,到我这边来…”男孩看了一眼李梅,就站在原地不动,李涛吃瘪,就拉着身旁的另一个男模,“给我倒酒!”故意刁难,“你会不会倒酒啊,眼睛是摆设吗?一群下jian的东西。”
谢一礼皱了皱眉,冷不丁的开口,“他们凭本事赚钱,比你光明磊落。”
姜屿在一旁添油加醋,阴阳怪气,“不会吧,不会吧,某人三十好几了还在啃老,投什么亏什么,还在嘲笑人家会挣钱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你tm…”李涛刚想爆粗口,李梅随即打了他一巴掌,“住嘴!不好意思谢总,既然您没有合作意向那我们就先离开。”于是拽着李涛往门口走。
谢一礼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桌面,悠悠开口,“下次做背调仔细些。”随即指了指身旁的小男孩们。
等他们离开后,姜屿才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们居然会以为你喜欢男人,是什么给了他们错觉。”
谢一礼示意其他人都离开,满脸黑线,无奈开口,“这不是为了应付老爷子催婚嘛。”
看着姜屿还在没心没肺的嘲笑,一个警告的眼神扫过去,“我是假的,某人说不定是真的。”
姜屿立即反驳道,“谁说我是真的,我也是为了应付他们。”
“可是你还是订婚了呀~”谢一礼无情撒盐。
姜屿顿时泄了气,难得认真,“因为那是我无法拒绝的结婚对象。”
“你也知道啊。”谢一礼没好气的说。
姜屿眼神幽怨,“我只对他有感觉…”
谢一礼好言相劝,“那就赶紧把你的感觉扼杀在摇篮。”
“可是我真的不能娶她,这样也太渣男了,名存实亡的婚姻,她也会痛苦。”
“So?”谢一礼看着姜屿为情所困的样子。
“你有没有看见刚刚那个男生长得很像……”
谢一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瞎,一旦这么做,你该知道两家的关系会怎么收场,长辈们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是是是我就不该觊觎,内心在想,找个像的人又没什么,谁能想到这层。”
作为多年的兄弟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姜屿,我说认真的,你们没结果,他从小就粘着你,要不是你自己戒断了一阵子,以你当时的反应和态度,真被猜到了怎么办,你要知道人言可畏!”
“好,我不想,我想都不能想。”
谢一礼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很好,保持住。”
“我这辈子是不是再也找不到一个我喜欢的人了。”姜屿很少展露失意的样子,谢一礼叹了叹气,“忘了旧人,新人自然就来了,要是不喜欢人家就把婚退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要是伤害了她,他不得恨死我!”
谢一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谁让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孩子。”
两人沉默不语,只剩下冷空气流动。
“槐槐快来了,结束这个话题吧。”姜屿看了看时间,提醒道。
谢一礼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姜屿白了一眼他,“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说着摇晃着酒杯,斜坐在沙发上,继续当他的花花公子。
“咱哥几个倒是有些时间没聚了。”谢一礼感慨道。
姜屿笑着回应,“就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