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额头,正想问谁这么不长眼,就瞧见梁进之狰狞地捂着胸口。
“是你?”(是你!)
青年男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双目对视,呼吸也混杂在一起,面上立马就染上了一层绯色,就跟被火烧了一般。
这时候的风很轻,矮檐上长树梢缓缓浮动,似是要帮两人将那酷热的阳光给遮住,好让两人不那么热。
梁进之是第一次离季染这么近,季染的耳根微微泛红,眼脸上的睫毛很长,就跟蒲扇似地上下扇动,白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粉色,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他隐约还能瞧见上头的细小绒毛......无一处不长得好,他隐约还能闻到季染身上发出的馨香。
这时候的梁进之隐约能明白村里的男子为何这么喜欢看季染了,季染确实好看。
从前他只觉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今日他倒是觉得这颜如玉就在眼前。
季染这时已经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中缓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还在对方怀中,季染有些尴尬地伸手推开。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双方心有灵犀地略过刚才的事,只尴尬地笑了笑。
“你应该还好吧?”梁进之关切地询问,毕竟对方是女子,身娇体软的,到底不比男子的身子骨硬实。
“没事......”季染抽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人是铁做的吧,撞人这么疼。
“真没事吧?”
“真没事,我,我先回家去了。”
说完,季染也不等对方回答,迈开步子就往回走。
而梁进之则捂着胸口走在后面跟着,直到季染安全地回到家,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屋。
季染回到院子里,立马就跑进厨房生火,试图让别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回想起刚才在梁进之怀里的场景,季染就忍不住脸红,身上似乎也变得更加热了,她连忙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下,继续忙活起灶上的事情来。
等到了饭点,众人回家吃饭,胡兴龙几人便提起举兴家的事情来。
“这石举兴也太混了,原本就是他养的大白狗干了坏事,他不仅不解决,还同人打了起来。他一个人哪里打得过?原以为他被揍了就能长个教训,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到人家家里撒泼打滚,真是闻所未闻!”
碗筷碰撞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众人交错着夹菜的动作。
季染夹了一筷子水蕨菜,好奇道:“我刚才似是听到他们打起来了,咋这举兴被打了还去人家家里撒泼,不是理亏吗,还想闹啥?”
“闹啥?”胡远山冷哼,“他还想要人家赔钱!”
胡兴龙也跟着解释:“他说人刘家无故上门打他,让刘家赔药钱哩,若是刘家不给,那他就到衙门去告刘家的人!”
忽的,季染就想起刚才举兴说那大白狗不是他家的事儿来。
“那大白狗?那么多乡亲都认得,就是他家的,这就是他家理亏啊,咋还能变成现在这样?”
“问题就是他不认!”
说起这人,胡勇就有些火大,他最厌烦这些赖子,恨不得去打上一顿才好。若是那石举兴敢闹到他的门前来,他必定把对方给打残,好叫那人知道什么叫厉害。
“待会儿咱们再看看去?”胡远山试探,他实在是太想知道这人怎么处理了,若是有机会,他兴许还能帮着踹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