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狮子快要砸到他的时候,忽然“哐当”的一声,它被打到了地上,谢暮云的身躯挡到了白渊的前面。
他看到的是谢暮云的手在发抖,毅然决然的将自己护在身后:“母亲,白渊不是这样的人。”
谢暮云又转过头看向那个诏狱官道:“你既然说我夫君和敌国私通,那你有何证据?你们官兵不会乱抓人吧。”
那诏狱官看了眼谢暮云,怀里拿出一封信,面无表情地道:“你就是谢小姐吧,我们也只是秉公执法,这封可是白渊私通敌国的证据。”
诏狱官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渊,眼神变得狠厉:“这是他和敌国来往的证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把红缨国兵器的机密都透露给了北漠国。”
“兵器机密?”谢暮云苦笑道:“大人说笑了,我夫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府中贤良淑德,温顺听话,又怎么可能接触到兵器机密。”
白渊抬起头看了眼谢暮云,好像在说:“这说的真的是我吗?”
诏狱官眼皮耷拉下来,:“他不能接触到,可他知道,他是临渊阁的阁主不是吗?传闻临渊阁的阁主,眼线遍布红缨国,想要什么信息没有。”
她还靠近白渊,盯着他俊俏的脸:“你觉得本官说得对吗?阁主。”
白渊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依旧是那副不谙世事的脸色。
谢暮云的瞳孔逐渐放大,她们又是如何知道白渊是临渊阁的人,这件事八成和太尉脱不了关系,通敌的是他,也只有他知道白渊的身份。
“可否让我一眼那封信件。”谢暮云向诏狱官提出要求。
“恐怕不行,这是重要的罪证,你们谢府全部人都要去诏狱调查。”诏狱官将那封书信放进怀中。
白渊突然起身,眼神变得坚韧,身体站得笔直:“大人,抓我就行了,和谢府的人无关。”
“无关?”诏狱官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白渊是谢家的夫婿,你放心,一个都不会漏的。”
白渊神色平静,没有一点波澜,他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
谢暮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知道白渊手上的纸是什么,但却不知道他竟留存到了现在。
“若我说我已不是谢家的人呢?”白渊举起手中的那张纸,眼神透露出坚定:“这是谢小姐给我的休书。”
诏狱官用意外的眼神看着他:“休书?”
她拿过白渊手中的休书认真的从头看到尾,才将它交还给白渊:“虽然你不是谢府的人,但是这件事不一定和谢府没关系,我们诏狱会调查清楚的。”
诏狱官对旁边的小厮摆摆手:“来人,把他带走。”
“等一下!”谢暮云拦住手的人,对着诏狱官道:“可否让我和我夫...白公子说一句话。”
诏狱官蹙了下眉,眼神中流转出一丝温情,摆摆手示意让抓捕的人退下。
“多谢。”谢暮云拱手道。
然后便拉着白渊的手:“我会救你出来的。这件事我猜测是太尉干的,我在监马处遇见了个人,她是当年顾家军的幸存者,今天正想把当年的真相讲给女皇听,可是家里出事了,我就...”
“完了,那人有危险。”白渊立刻反应过来。
谢暮云松开白渊的手,意识道不对劲:“中计了。”
在宫里的时候,顾华清偏偏这么巧被二殿下给请走了,谢府又在这个节点出事,这怕不是太尉害怕当年的事情败露,耍的手段。
可为何二殿下也参与进了这件事?
谢暮云深吸一口气,看着白渊的眸子:“等我来救你。”
白渊点点头,摸了下她的头发:“先去宫中救人。”
他说完便跟着诏狱的人走了。
谢暮云看着家里的残破不堪,谢瑾淋三魂不见了七魄的坐在地上,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把李庆叫过来,让他好好照顾家人。
她没有坐马车一路小跑,跑到宫门外,在都城人多的地方,确实是跑步比马车要快的。
谢暮云从宫门口一路狂奔,跑到了马政处,期间一路都没有停下来过。
她跑进马政处里面直接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琳琅的踪迹,她最后拦着一个喂马的宫人:“你有看见那个穿黄布衣服的宫女回来吗?”
那个喂马的宫女摇摇头,停下手中的工作,脱口而出:“你说的是那是今天被诬陷的毒死官马的人吧,她出去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我一直在这里除了你也没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