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三四岁的小孩,能懂什么东西,但是偏偏两人都有点特殊,一个是能看穿人心的心读,一个是画风不相容的野蔷薇。
过于粗暴的野蔷薇被种下了特殊的蔷薇花诅咒,此时她正躺在树下看着头顶郁郁葱葱的树冠发呆。
钉崎野蔷薇当时并不知道心读的能力,但是有人问,她就说了:“超级痛。”直截了当,没有任何修饰。
心读听过太多答非所问的掩饰,在她老老实实的回答后突然笑了。野蔷薇看着他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
“你这个人好奇怪,明明很痛,还笑的这么开心。”心读坐在了她身边。
“因为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了好事。”钉崎野蔷薇转过视线,看着树叶后的天空说到。
他们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认识了,连带着后面熟悉起来的狐狸眼一起。
“居然是读心!真厉害啊!”钉崎野蔷薇瞪大了眼睛,毫不掩饰地赞叹道。她一拍桌子,兴奋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随即开始滔滔不绝地吐槽起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当时直接被创飞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能安静死亡呢!”她挥舞着手臂,仿佛在重现当时的场景,“结果没想到居然变成了钉崎野蔷薇!这也太离谱了!”
她靠在椅背上,长叹一口气:“想想结局实在是太惨了!结果没想到不是咒术回战真是太好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仿佛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我跟你说啊,咒术回战真的惨,里面的正派没几个是好下场,包括我。”她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别人的故事,“虽然努力刚准备努力训练自己就被带来学院了,还好来到的是学院,看不到那么多咒灵真是太好了!”
她凑近心读,眼睛亮晶晶的:“而且还好遇到了心读,没人接梗我会憋死的!”她的笑容灿烂得像阳光,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在钉崎野蔷薇升上B组后,早就被危险能力系预定的她就被带出去做任务。白色的床单衬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的右眼和左臂被绷带缠住,但她的嘴巴却一刻不停,还在源源不绝的吐槽。
“心读,我跟你说这次遇到的咒灵可真够恶心的,你绝对想不到能恶心到什么程度。”她咧着嘴笑,声音却有些沙哑,“啊,你能看到,算了你还是别看了,真的恶心到饭都吃不下。”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后补充道“当然,如果是可乐饼的话,我还是可以的。”
心读站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盒可乐饼。他比野蔷薇小一岁,还在A组,这次是在老师的陪同下来看望她。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就被老师带走了。留下了躺在安静病房的野蔷薇和她的陪护学长八云一。
野蔷薇望着天花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以为自己逃离了尸山血海,但第一次任务的惨痛教训让她明白,所谓的尸山血海中,只有她一个人。她看了眼放在一旁的盒子,随后闭上眼睛。
也是那一次,负责带她生活指导的八云一才真正的知道野蔷薇面对的都是什么,谁都没想到在学院轻松能拔除的咒灵,在外面能被养成这种程度。
因为咒灵的侵蚀让原本手臂上的伤口迅速腐烂,看着皮肉剥落沿着伤口往身上蔓延,钉崎野蔷薇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大喊到:“和我的相性真是差到顶点了!”话音未落,她仅剩的手紧握锤子,毫不犹豫地朝腐烂的手臂锤了上去:“刍灵咒法·共鸣!”
狂风骤起,咒力在空气中爆裂,八云一的眼镜被震飞,视野瞬间模糊。他无法再看到咒灵的存在,只能感受到周围的气流如刀锋般切割着皮肤。当一切平息时,他看到的只有浑身是血的野蔷薇抓着锤子倒下的场景。
任务虽然完成了,但野蔷薇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在医院躺尸了整整一个月,才勉强恢复元气,重新回到课堂。班主任鸣海锲而不舍地向危险能力系和校长问责。
最终,危险能力系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他们不再将野蔷薇视为需要栓住的“野犬”,而是开始重视她的存活能力和战斗力。毕竟咒术这个珍稀资源,目前也只找到钉崎野蔷薇拥有拔除咒灵的能力。
当周瑠衣通过任务报告得知野蔷薇能通过自身共鸣攻击施术方时,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想到自己曾在她身上留下的惩罚诅咒,周瑠衣心里一阵发凉。接下来的整整一周,他精心伺候着野蔷薇,生怕她哪天突然想起这茬。
钉崎野蔷薇一开始还一头雾水,直到某天周瑠衣不小心说漏了嘴。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喘不上气:“拜托,用自己施咒可是很疼的!当然,你要是不介意留点头发给我的话,我可以用稻草人。”
周瑠衣一听,果断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生怕被她薅了头发。野蔷薇看着他的背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升上B组的心读依旧每天微笑着听钉崎野蔷薇絮絮叨叨地找他聊天。某天,狐狸眼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喜欢钉崎?”
心读停顿了不到半秒,随即爽快地承认了:“是啊。”
对于独自深处尸山血海的野蔷薇,心读是唯一一个能完全理解她的存在。咒术师的偏执和疯狂在不知不觉中被激活,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心读就这么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