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尔弋还很乐观的问:“睡醒了没有?”
岑砚浓想说没有,看到他兴奋的脸算是睡醒了一半,把门给打开放狗进来,人家带着旺财上来了,岑砚浓可以把衣尔弋给关门外,但是他不想把旺财关外面。
旺财进了房间,后面的人也跟着进去。
自己找地方坐下语气随意的开口:“你不用管我,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没睡醒再睡会儿也行,我坐这儿等你。”
岑砚浓:“…………。”你都坐我床上了这还让人怎么睡?
“我去刷牙洗脸。”是没睡醒的调调,衣尔弋坐在人家床上咧着嘴问:“不再睡一会儿了吗?”
岑砚浓:“……睡醒了。”说完就进了盥洗室。
衣尔弋还在呲个大牙乐,手掌在大腿上摩挲两下,等会儿给人扎头发,手心不能出汗。
岑砚浓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看见衣尔弋正在看他枕头旁边的裙子,他走过去用枕头盖住不让他看,从衣柜里抽出套衣服进盥洗室把睡衣换掉。
出来走到衣尔弋的面前把手里的皮筋递给他,把蹲在他□□的旺财扒拉一边,自己蹲过去,搂着旺财的脖子顺它的毛。
衣尔弋坐在床上看着出现在眼前毛茸茸的脑袋,有些没反应过来。
岑砚浓转过头疑惑的问:“快点扎啊?”
“嗯,哦好好。”衣尔弋这才反应过来,把手心里的汗给擦掉开始用手顺他头发。
岑砚浓转头过:“等一下,我给你拿梳子。”他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把一个小梳子拿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他解释:“这是杉杉送我的,你用这个给我扎头发。”
衣尔弋接过他手里的梳子,先慢慢的帮他把所有的头发梳顺,才还是扎,像做一道难解数学大题,认真又细致。
“好了,你照照镜子。”
岑砚浓起身从他手里接过梳子,对着镜子照了一下,甩甩小辫子:“可以,去遛旺财吧。”
旺财听到这句话兴奋的摇着尾巴。
衣尔杉和岑砚浓还有十天才开学,还能在这儿潇洒几天,不用回去这么早,但是衣尔弋有课,必须回去,俩人跟衣尔弋商量让他自己回去,过几天再过来接他俩,被衣尔弋给言之凿凿拒绝,想都不要想,必须跟着自己回去。
下午回去,上午给俩人要了一周的私人空间,什么活动俩人安排,但必须司机和保镖跟着,要不然就现在直接回家。
走之前岑砚浓把衣尔弋拉到一边小声的提醒:“你别偷偷的跟着我们。”
衣尔弋点头应下,岑砚浓还没走,一脸有话说的样子,衣尔弋以为他不信,只好开口:“哥既然答应你了,就会坐到,不偷偷跟着你俩,我一个人留这儿看家可以吗小砚同学?”
岑砚浓张嘴用更小的声音说:“哥那条裙子你能帮我带回去吗?别别让人看见。”
原来他欲言又止的原因在这儿,衣尔弋听完爽快的点头:“可以,我给你藏我柜子里,你想穿的时候,去我房间,穿完我帮你再藏起来好吗?”
岑砚浓虽然觉得衣尔弋说的话不中听,但是他现在又找不到比这儿更好的办法,只好红着脸点头:“你跟我去房间拿。”
衣尔弋接过他手里包装整齐的袋子抱在怀里:“哥帮你好好保存。”
岑砚浓有些心疼自己的裙子:“你别抱这么紧,裙子都皱了。”衣尔弋又往怀里揽了揽:“皱了哥亲自帮你熨。”
岑砚浓张嘴闭上来回几次后才说:“这是我的东西,只是放你这儿保存,所以,所以你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动我的东西。”
“小砚,我在你这儿就这么没有信誉吗?”衣尔弋向前一步问他。
岑砚浓想说没有,又知道自己是在求人,不能这么硬气,摇摇头说:“有有的。”
“我看是一点都没有啊。”衣尔弋想说你脸上眼里都写着呢,还在儿撒谎。
“有的有的,你忘了这是咱俩的秘密,我只信你。”岑砚浓说的挺急,衣尔弋感觉自己要是再逗下去,人家都被逗哭出来了。
衣尔弋假模假样的点头:“嗯,这是咱俩得秘密,我会一辈子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岑砚浓低头:“谢谢弋哥。”
俩人虽然出门,每隔半个小时都能接到来自衣尔弋的电话,什么时候回来?哥在家很无聊。在干什么?吃的啥?别乱吃东西。喝的什么?回来给哥带一杯。在买什么?零花钱够不够?不够哥给转过去点。
衣尔杉把钱收了更不想这么早回去。
跟出门前约定好的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去,进门就被衣尔弋给训了一顿,就算衣尔杉把给他带的吃得喝得喂到嘴边,也不接受道歉,俩人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把人哄好,比逛街还累。
返程的路上衣尔弋看着手腕上椰子手链问:“这是你俩一起挑的?”
衣尔杉跟岑砚浓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奈的回不知是第几遍的车轱辘话:“是的亲爱的哥哥,这是为了您这一周,对我俩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聊表心意不成敬意。”
“弟弟妹妹终于长大了,啥事都能想到哥了,哥真是太开心了。”衣尔弋举着自己的胳膊看手腕上的链子。
就是一个普通的椰子工艺品,大街上到处都是,几十块钱一根,这也让衣尔弋开心很久,看了半响又问:“这是谁先提出来给哥买的?”
衣尔杉白眼都懒的翻了:“小砚,是小砚哥哥先提出来的,也是小砚哥哥挑的,最后也是小砚哥哥付的钱,还问吗哥?”
衣尔弋从椅子上坐起来看向一旁的岑砚浓:“小砚,杉杉说的是真的吗?”
岑砚浓点头应了下来:“是的。”
衣尔弋露着满口大白牙:“谢谢,我很喜欢。”
岑砚浓点头,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衣尔杉说的也不算错,当时的情况是他在给班里的同学带礼物,一人挑了十来条,等衣尔杉把她哥的电话给挂了后开口:“要不要给弋哥带一条?”
衣尔杉:“那你给他挑,我给隔壁班的学委挑。”
岑砚浓就挑完就给老板把自己挑的一起付了钱,并不是只给衣尔弋买了一条,因为他俩觉得这么幼稚的东西,他应该会不喜欢,之前他的腕表能把老板的店给买下来,没想到他会这么喜欢。
刚开始问的时候还有些心虚的回应着,问的次数多了更心虚。
衣尔弋说完岑砚浓也没办法反驳,就这么硬着头皮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