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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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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周末,温馨依然和郁禾安一起学习,表面上和平常无异,但温馨内心的思绪却比往常复杂得多。

两人安静地坐着,空气中弥漫着书页翻动的声音。郁禾安依旧认真地给她讲题,时而指点笔下的题目,时而低声解释难点。温馨则时不时地点头,可她的注意力始终难以集中。

“你明白这道题了吗?”

温馨愣了一下,反应有些迟钝,像是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拉回了现实。她看了看题目,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嗯,明白了。”

但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心不在焉。郁禾安显然察觉到了,皱了皱眉,眼神扫过她的脸,似乎想要读出她的情绪。

“心情不好吗?”他放下手中的笔,轻声问道。

温馨不由得心头一紧,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练习册,没敢看郁禾安的眼睛。那些压在心头的疑问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没有,就是困的很。”

“那要不休息一下?高考还没到,身体也很重要。”他的语气带着惯有的温柔,仿佛对她的关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温馨点点头,却并没有真正想要休息。她的手在书页上轻轻滑动,心里还在想着那些让她困惑的事情。

郁禾安真的喜欢她两年了吗?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值得被这样长久喜欢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郁禾安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温馨,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

“好。”她低声道。

郁禾安听出了她话里的情绪,眉头微皱,语气依然温和,“真的没事吗?如果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情,我其实……”

温馨猛地抬头,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的,跟这些没有关系。”她的语气有些急躁。

“那和什么有关系呢?”

温馨选择不说,就沉默着。见温馨不愿意开口郁禾安也不追问,就问她,“那今天还想学吗?状态不好也可以休息一下,下周上完就要放假了,过完年咱们再继续学。”

温馨现在特别特别想问他为什么一定就要这么上赶着帮她,把她往上拽,但她还是没有开口。“今天先回家吧,我想休息。”温馨很生硬的说道。

郁禾安点点头,没再多问,只是说有什么不开心一定要和他说,不要自己憋着。

郁禾安对她的关心和包容,非但没有缓解她的焦虑,反而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难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无条件地帮助她,自己对他莫名其妙变差的态度,他依然不为所动,这让她越发无法面对。

接下来的几天,温馨刻意地拉开了与郁禾安的距离。晚上的两人补习温馨说最后一周想自己复习看看,不再和郁禾安一起。在学校时,每当郁禾安主动接近她时,她要么找借口搪塞过去,要么干脆语气生硬地回绝。他越是对她关心,她心中积压的那些疑惑和不安就越强烈,甚至让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

尽管她知道郁禾安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情绪像被牵引着,总是对着他发作。她越发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无法解释的心境——明明是想搞清楚他以及自己的态度,心中却又莫名抗拒去寻求一个答案。

就这么到了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考试结束后,校园里到处弥漫着同学们的欢声笑语,大家忙着讨论题目,计划过年,而温馨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沉重无比。她在教室里收拾着书包,心情复杂极了。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郁禾安叫住了她。

“温馨,等一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温馨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疑虑。她以为他会质问她这段时间的冷漠态度,但他只是走近她,手里拿着一个可爱的小礼盒。

“这个是送给你的。”郁禾安微笑着递过来,语气中没有丝毫责怪,只有温和和关心,“我最近看到你心情不太好,偶然看见这个,就想送给你,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温馨接过盒子,有些愣神。她没有料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冷淡和情绪波动,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份关心。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小小的郁金香玩偶,柔软的花瓣呈现出温暖的色调,仿佛在无声地微笑着。

温馨盯着那只郁金香玩偶,心里一阵酸楚涌上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动,还是更加无措。

“那你呢?”温馨突然问道,“你想要些什么呢?”

郁禾安被温馨的突然提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原本温和的笑容微微一僵。他看了看温馨,又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郁金香玩偶,像是在思索该如何回应。

沉默片刻后,他轻轻笑了笑,语气依然温柔,“我吗?我其实……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真的吗?你想想呢?物品?或者,任何我可以为你做的?”温馨追问道,她一如既往的希望,自己可以给到对方一些实质上的东西作为对自己内心不安的偿还。

“没有的,我真的没什么想要的,等高考后应该就有了。”

“真的吗?”温馨再次追问道。

“真的,怎么?突然这么想送我点什么?”郁禾安察觉了不对劲,试图玩笑一下,让气氛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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