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怪物自嘲的笑了笑,他喃喃着,“哥哥...又一次...”
极致的痛苦与绝望之下,更多的是麻木。
怪物抱着所爱之人的尸身走向不知何处,时间缭乱,交织,指针逆时针旋转起来,怪物空洞洞的胸口不知何时有了心脏,炽热而又滚烫。
爱恨纠缠,无休无止,命之弘音,易于始源。
“我以生命为代价,偷窃时间的因缘。”
理智的清醒的怪物终是做出了疯狂的举止,当灵魂归位,当故事重启——他重新拥有了一切,也彻底失去了所有。
——
华丽的高级会所之中,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宽敞而奢华的包厢内,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和烟酒气息。
如墨般漆黑的碎发肆意地垂落在眼前,拂过凌厉而又令人惊艳的面庞,微微遮住了那黯淡的眼眸。
他的动轻捷干脆,骨骼分明、修长有力的手轻轻夹住燃着的烟,稍一用力便将其掐断。
烟灰飘然而落于地面,为其染上秽物。
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他嘴角扬起笑意,像是在嘲弄着谁,他双眼微闭,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缓缓抬起头来。
刹那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包厢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他身上,眼神中流露出痴迷和沉醉亦或是贪婪,好似在看着一件极其珍贵美艳的拍卖品,等待其揭晓拍卖价,倾财万贯不惜一切也要得到他。
只见巫迟面带厌倦之意地站起身来,冷冷抛下一句,“我累了,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他已迈开长腿,毫不犹豫地朝着包厢门口走去,萧洒利落,孤傲不桀,只留下身后那一众还未回过神来的人。
那些人显然是呆愣了一下,直到巫迟彻底离开后,才有人开口问,“走的那个是巫迟?”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最近总是隐约的感受到头疼,不仅接收的记忆断断续续,就连感知也是如此,仿佛刚才那会儿还在小时候,现在一下就变成了在会所里,并且他还想不起任何关于小时候的时间线的记忆。
这个任务真是麻烦的很,派来的系统也不见影子,回归第一个任务就出师不利,没有成功替换身体,也没能将面容修改,日后麻烦事肯定只多不少,因为……他现在是他自己的样子,自己的身体,而非原主。
外面的天气透着丝丝寒意,仿佛冰冷的气息正从四面八方悄然袭来,巫迟下意识地紧紧裹住身上那件略显单薄的衣服。冷风呼啸着掠过他身旁,犹如一头猛兽,穿透了衣物的防护,直抵肌肤深处,激起一阵瑟缩。
一盏盏路灯打下灯光,可总是有地方不被光明所照射。
黑暗中炽灼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巫迟的身上,它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身体上游走,似乎想要将他的每一寸肌肤都铭刻在记忆深处。
当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庞时,更是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痴迷和眷恋之情。
说来就来,麻烦上门。
巫迟转头看向一处角落,什么都没有,但身处于危险中的直觉告诉他很有大问题,只是现在,他不想找事做,便加快了脚步。
巫迟进入地下停车场,开着车回到记忆中的“家″,那道令巫迟厌烦的目光也随着车辆的远离而消失殆尽。
在记忆里,原主是单亲家庭,父母和谐,家财万贯,他则是在溺爱中长大,成了一个乖巧单纯的人(机),在大学毕业后准备继承家里的公司,包厢里的是原主以前的同学,把原主邀请过来团聚。
巫迟疏理了一下记忆,把车开进家里的停车房,乘着代步车到别墅。
刚到不远处,巫迟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巫迟犹豫了一下,并未报警,直接进去了,别墅的防卫系统是顶级的,极大可能是熟人作案。
作案现场位于宽敞而豪华的大厅,只见一具尸体倒伏在一大滩浓稠的血泊之中,那猩红的血液仿佛已经将整个地面染透,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息。
巫迟走近蹲下检看,有三十多刀,每一刀都深深地切入肌肤和肌肉组织,创□□错纵横,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到处都溅有血和碎沫。
最惨的还是某个作案部位,几乎已经被捅得血肉模糊,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只能看到一堆混杂着碎肉和血水的混合物,宛如一摊恶心至极的血泥。
巫迟上前去看了一下,尸体的整张脸血肉模糊,怎么看都认不出来了,巫迟思考片刻后,锁定了他的身份。
夜晚九点多,这个时间是原主父亲工作完回来的时间,现在……巫迟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快十点了。
地上有血脚印,两种,大小推断是一男一女,那就很明确了,原主的父母。
观察尸体,致命伤是脖颈上的伤,现场有挣扎过的痕迹,摊测是女方有武器,男方没有,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平日和睦的两人有了这么个血浓深仇?
嗞……嗞嗞……
耳中闪过电流的声音,巫迟并未在意,反而站起身,往楼上走去,血脚印通往楼上,凶手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