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悦也有身手,可是对于一个暗卫来说,她的身手就像儿戏。徐干娘几招就将人打趴下,扭打过程中徐干娘发现她腰间所配的沉鱼坠,她知道这就是田妈妈昨夜里跟她提起的从沈幸身上抢走的东西。看着沉鱼坠,徐干娘眼里忽然冒出些精光来,她认出这坠子和秦争身上的落雁佩乃是一对。当年先皇后将坠子赐予沈家老太就是有意想和沈家结亲,如果这是沈老太太留给沈幸的,看秦争还有什么理由不在婚书上签字!
把人揍了一顿后,徐干娘就兴高采烈的拿着坠子回去了。她拿给田妈妈一看,确定了就是被抢走的东西后,便急不可耐的寻到了秦争,将坠子拿出来。
“小子,你看这是什么?”
秦争看见徐干娘拿着一个坠子在他眼前晃悠,并没有理睬。直到坠子在眼前停下,他才赫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坠子怎么会在你这?”
秦争接过坠子,反复查看确定了就是与他的落雁佩是一对的沉鱼坠后,满眼的欣喜。这对坠佩是他母后生前留下的最后的东西,其余的都被后来的李贵妃一把火都烧的干净,所以现在能把东西凑成一对,这对秦争来说是个再高兴不过的事情。
“哎,你想要这坠子得问问它现在的主人。”
徐干娘一把将坠子抢了回去,眼神示意正走进来的沈幸。
“沉鱼坠!”
沈幸高兴的走上前去,徐干娘直接把东西放进她的手掌里。见秦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心生疑惑道:“殿下也喜欢这个沉鱼坠?”
“他不是喜欢,而是这个东西是她母后留下的遗物。”
徐干娘解释道,随后秦争解下腰间的落雁佩,沈幸抬手将坠子镶嵌在玉佩之间,随即一个精美的沉鱼落雁环佩出现在二人眼下。
“丫头,你可不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给未来····”
“干娘,厨房还熬着药呢,您去看一看。”
秦争倏然间打断了徐干娘的说话,眼神示意她不要说下去,徐干娘恨铁不成钢般的瞪了他一眼,出了门去,沈幸既然知道这坠子是秦争母后的遗物便也没有据为己有,而是将东西还给了秦争。可是秦争稍愣了愣,拿起坠子却重新将它系在了沈幸的腰间。
“这虽然是我母后的东西,但是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了。”
秦争弯下腰来,细细的将坠子挂在沈幸的腰带上,阳光透过门缝,打在了秦争的侧面上,显得他刚毅的面容变得温柔至极。
“殿下,你为何几番救我?”
沈幸抬眼后,秦争恰也凝视着对上她的眼眸。二人皆不动神色,视线交汇下的热息缓缓的升腾环绕周身,一股莫名的心安与期许正悠悠的在心里生出了根来。
“因为你也曾帮过本殿下!”
秦争缓缓说出原因后,沈幸吓得立马躲闪着目光,讪讪的笑了笑立马反驳道:“殿下认错了人吧,那个人不是····”
“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秦争挑起眉眼,眼神中满是趣味的反问着。
“殿下不是说在阳山的事情吗?”
沈幸忐忑的问道。
“我是说冰锤的事情!”
秦争说着凑近了一步,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些人,想看看她脸上无措的表情。
“我想起来还有药没喝,我先去喝药了。”
沈幸仓皇而逃,秦争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背影,眉眼舒展开来,继而竟笑出声来。一阵风刮来,他房间里的书桌上铺满了宣纸,纸上写满了沈幸二字,而旁边的一张纸上则写满了“十一”。十和一,上下一起就是“幸”上的上面部分。
就是往往种种都是巧合,可是昨夜里,他帮沈幸受伤的手掌搽药是,摩擦着手掌时那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心里止不住生了疑惑。直到她忍不住疼痛,另一只手抓出了他的手腕,猛然间,在阳山的草屋内,那双攀附在他背上长着茧的双手的触感,全息扑盖上来。他当时双眼失明,但是其他的感官都无比的敏感,那双手的触感,他此生都不会忘却。
可是她还受着伤,心里也正遭受了打击,此时问她肯定不妥。刚刚也是他故意在逗她,不过看她慌乱的的反应,秦争心里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在阳山上与他相偎一夜的人就是她——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