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场后,众人见她手持利剑,目光皆有惊色,胡圆暗暗警惕起来,手里的抓着的佩剑也提溜了起来,冯旦察觉气氛,连忙起身解释道:“这是在下为诸位贵人准备的惊喜,此节目乃唤悦君,是剑舞。”
沈幸得到示意,开始表演起来,她一开始表演给冯旦观看穿的是男装,她有意挥舞的英气十足,此刻她穿的是衣服带飘飞的舞裙,若是挥舞的铿锵有力倒是显得不伦不类,所以此刻她耍起剑来,手腕松软,又显得不一样的风情来。两柄惊鸿剑在她掌中流转,她的情丝未挽,随着身体的弯曲扬起弧度,虽然绵软可是剑尖始终凝着一点寒星,剑锋贴着鼻尖掠过,剑刃映出她眉眼处刻意收敛起的泠冽,剑穗如一簇簇盛开的繁华随着衣袖翻卷在裙摆之间。
秦争不由得被吸引着,视线随着沈幸的一举一动绽放异色。一旁的冯旦见状和上方的秦彻不约而同的对上视线,二人都暗暗勾起了嘴角来。沈幸一边在挥舞着利剑,一边观察四周情况,忽然看见刚刚从冯旦身边离开的男人带着一行丫鬟过来,丫鬟手里都拎着一壶酒没,而他却特意让手边的丫鬟走到了秦争身边,男人眉眼微动后,丫鬟就给秦争倒了酒来。随后冯旦就以欢迎众人来府中做客为由端杯共饮,眼见秦争端起了酒杯,沈幸持剑冲过去,横起剑来,将他手里的酒杯挑起稳稳的落在剑端,随后又转身将秦彻的酒也如此挑在剑端上开始了转圈,并来回调换。
猝不及防的变化让冯旦冷了脸,可是秦争却为沈幸的的表演鼓起了掌,冯旦这才没有呵斥她无礼。一番表演下里,沈幸将二人的酒杯又稳稳的放了回去,可是秦彻看着桌上的酒却簇起了眉眼来,始终没有再拿起,沈幸本以为秦争能看出其中的诡计,可是他却拿着酒杯一口气喝干。
眼见冯旦神情得瑟起来与秦彻交换了眼神,沈幸的表演也结束,自知没有机会提示秦争有人想害他,焦急不已的离开了。表演快要结束,人也陆续被送走,沈幸趁着府中下人放松警惕时,逃离了队伍。为了避人耳目,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推开一间房,发现是丫鬟们住的房间,她走进去后找了一套丫鬟的衣服换上,随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前厅去。
宴席已经散去,沈幸寻找秦争的身影却发现一个穿着打扮和自己舞剑时一样的女子跟着秦争往院子里去了,胡圆也不知所踪。查看私下无人发现自己,她立马跟着秦争而去。
偏僻的的院子里鲜少有人经过,沈幸偷摸着跟着,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就像是在“捉奸”。到了一处偏房内,二人走了进去,心里那份有些启齿的感受就越来越浓烈,她贴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房里只有女子故作姿态的笑声,秦争却毫无动静。忽然有杯盏碎落的声音传出来,沈幸怕秦争着了女人的道,有些荒神来没来得及考虑就推开了门。
里面二人被吓了一跳,沈幸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到了。只见女人的手被秦争牢牢抓着,正跪在地下连声哀求,她的衣服也褪到了胸前,大片春光一览无余,而打碎的茶盏应该就是女人跪下时推下桌子的。
“沈幸,你怎么在这?”
“我来救你的。”
女人见他们认识,面色恐惧起来,看她有些心急的望向门外,沈幸意识到不对劲,蹲下来将她的衣服穿好,温声问道:“你在等谁来?”
“我·····”
知道自己露了陷,女人怕被灭口,连忙叩头道:“姑娘饶命奴家也是被人威胁。”
“他们让你干什么?”
秦争寒声问道。
“他们让我毁了公子的名声?”
女人说着,眼神不自觉看向床上,沈幸立马理解她的意思,眼神不明的看向秦争。秦争本想解释,忽然神情一紧,看向门外说道:“有人来了。”
秦争听到了脚步声,立马提醒沈幸。对啊,沈幸想起他眼盲过,所以听觉和嗅觉都非常灵敏。
“救命····”
女子见状忽然起身大喊,沈幸抬手就将她打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