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的问道。
“就凭我知道你爹中的不是毒,而是虫蛊。”
听到沈幸一口说出冯维中毒的真相,冯旦便再无抵抗之意,将事情全盘托出。
原来这毒是长公主让冯旦下的,冯维自从被贬到这里做郡守后,便一心励精图治想要这里治理好,奈何儿子眼高手低,不想一辈子困在图安这个小地方,他的心思被长公主察觉便找人接近他。长公主答应他,只要将从京都城来的人牵制住,她便向陛下上书将冯维调往京都。
本来按照长公主的计划将下毒的罪名安到秦争的身上,但是被沈幸坏了事情。眼见冯维痛苦不已,他只能找长公主要解药,长公主派人来解毒,可是在解毒过程中,他发觉不妥便要阻止,却被人打晕在地。
事情经过讲清楚了,冯维中毒的事情也清明了,冯旦却愧疚的哭嚎起来。忽然坐在床上的冯维哼了一声,随后起身甩了他一巴掌。看见冯维无恙吗,冯旦喜极而泣抱着他的腿又哭又笑起来。
“你从小就眼高手低,也怪我只处理公务却无暇掰正你的恶习,这才让你闯下祸事来。”
冯维一边教训冯旦,一边向秦争跪下道:“微臣多谢殿下和沈姑娘的救命之恩,还请殿下饶恕犬子的鲁莽和无知。”
“冯大人请起。”
秦争将人扶起,冯维眼圈通红,随后将冯旦撵了出去。见他有事情要说,沈幸正想找借口出去,谁知秦争将她拉在身边道:“大人有事直说,沈姑娘是我未婚妻,无妨。”
冯维听到这话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幸,随后满意的点头道:“见到殿下有了相伴的人,想必先皇在天有灵也是宽慰了。”听到此话,秦争顿时变了脸色,他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冯维问道:“你为何要提及我父皇?”
知道秦争多疑的性格,沈幸悄悄捏了他的腰际提醒他注意情绪。吃了痛,秦争这才收了眼里的冷意缓缓问道:“自从我到了这里后,冯大人多次试探与我,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原来这一切冯维都知道,冯旦安排的事情他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不然这些东西也不会舞到秦争面前来,冯维不仅要试探秦争的品性,还要测他的才能。
“殿下恕罪,微臣是要确认这大庆的江山是否所托非人。”
“你这是何意?”
秦争表情惊愕的问出口后,冯维又满脸严肃的直愣愣跪拜了下去:“臣本布衣,得上天眷顾与乔装打扮的陛下相识于民间,陛下爱惜微臣的才能,授命为官,还将昭然太子交到微臣手中。奈何奸臣当道,陛下与皇后皆死于非命。微臣势力单薄,无法与他们相斗便主动犯错被贬至图安来,可是这些年来,微臣一直在寻觅昭然太子的下落,得知您回来后,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你知道我父皇和母后是怎么过身的?”
秦争眼里的杀意迸发出来,沈幸安抚着他,让他冷静了下来。
“陛下的死和当时的李贵妃脱不了干系,而您的母妃是李氏一族拿您的性命逼死的。”
冯维说的悲痛不已,秦争颤抖的双手也透露出他此刻的痛苦。
“大人,你如今知道了殿下的品行,您是否有话要对殿下说。”
沈幸看二人的心情都很激动便主动问起来,冯维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起身后走到了书桌边,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盒子然后递给了秦争。
“殿下,这是长公主劫持下来的粮草和军饷藏匿地点,您将来若是要拨乱反正,这些我帮您存下来的物资足够了。”
冯维的说的义愤填膺,眼神中都透出精光来。
“这些东西怎么在你这?”
秦争察觉出不对劲,神思不明的看着手中的盒子问道。冯维倒也没有隐瞒,而是将这些年在背地里的举动一一告知。
原来冯维这些年假意投靠长公主,主动帮她藏匿运往战区的物资,可他把物资藏匿起来,地点却不告诉她。长公主起了疑心但是又不敢与之翻脸,直到秦争回朝的消息传来后,她才察觉出冯维的心思,所以才会在冯旦身上做文章,骗他让之给冯维下蛊虫,想用此办法得到物资的下落来。 谁知这个计谋又被沈幸给破了,可是长公主没有得到物资的下落肯定不会罢休,想来接下来的路程会更加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