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毒妇。”
秦争张口骂着,沈幸眉头紧皱,随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还真打啊。”
秦争的语气里掺着一丝委屈,倒是将沈幸弄糊涂了。看他的样子不像个上战场杀敌无数的将军,倒像个耍少爷脾气的复富贵公子哥。
“我说过,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不然就别想要解药。”
听到沈幸的威胁,秦争最终咬牙切的松了手,沈幸也没想到用从后院菜地里采来的苦瓜压成汁液加水的假毒药,竟然能将他吓的乖乖听了话,还真是惜命呢。
忽然秦争的肚子咕咕的响起来,知道他饿了,毕竟被绑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此刻肯定饿了。沈幸将他刚刚扔在地下的饼拿起来,递到了他的跟前。
“这都掉在地下,我还怎么吃?”
见他一脸嫌弃不愿的模样,沈幸撕了一块下来放入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你要不吃,就饿着。”
见沈幸要将饼拿走,秦争跺着脚气急败坏的从她手里将饼抢了过来,随后大口吃了起来。沈幸看秦争吃的急,怕他噎住,连忙倒了杯水给他。
可他却以为沈幸要与他抢夺食物,忙不迭失的将大饼塞到嘴里。可看到送到眼前的茶水后,秦争才知道误会了沈幸,一时间竟然无措起来。
“喝口水吧。”
“谢谢!”
秦争愣愣的道了谢后,一口将水喝下,随后不问道:“你是谁!”
沈幸不解的望着秦争,心里却五味陈杂,前不久才向她求爱的人,此刻却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了。虽明白他如今是糊涂的,但是听到这样的问话,沈幸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抽痛起来。
“我是你的妻子。”
“当真!”
秦争似乎不信,随后沈幸指着身上他动情时送给自己的落雁佩说道:“此物是你赠予我的定情信物。我是落雁,你的是沉鱼。”
秦争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配饰,果然看看了腰间挂着一枚沉鱼坠。
“这东西是他的命根子,他竟然舍得送给你。”
看着秦争面带嘲讽的笑意,沈幸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沈幸故意装作心有所知的说道:“你不是秦争,我听过他提起你,但是他说让我不必在乎,只说你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什么,他竟然这样说我!”
见他果真动了怒,沈幸意识到自己的方法奏效了,便接着刺激道:“是啊,他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告诉你,若不是我出现,他早就死在军营里了……。”
沈幸得知其中有蹊跷,便装作无意想听一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坐下来,见此,他真的着了急,顺势坐了下来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
从他说的话中,沈幸得知了秦争的遭遇,心里愈发的心疼,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原来老王爷为了让秦争免遭当时李氏族的迫害,他在中毒后得知命不久矣,便隐瞒了他的身份将人秘密送往军营里去。
身份的转变一落千丈,他一时不适应在军营里的生活,孤傲的性子也让他遭受了同一营帐里士兵的欺负。
而此刻嘴里不断重复的“自己”人,让沈幸察觉到了异常,这具身体里似乎住着两个人,此时眼前的人不是秦争而是另一个人。
沈幸明白了这种种异常的原因了,她忍着内心的震撼,紧紧的盯着秦争问道:“你是谁?”
话音戛然而止了,秦争眉眼蓦然间蹙起,随后又伸出手来想要掐住沈幸的脖子,可是到了跟前,沈幸一句:“刚刚打轻了!”让他不由自主的停下动作,整个人犹如被牵制住了一般跌倒在椅子上。
“你骗我,他什么都没和说你。”
“他没说,你可以跟我说。”
沈幸轻抬眼眸缓缓的回答道,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秦争不由的回避了她的眼眸,最终啧了一声说出了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