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乱成套了,庆佑的老鹰疯了一般的在袭击人,沾了血腥的野兽没有主人的禁锢,这热闹的公主府便是它的饕餮盛宴。杨柳如今虚弱的很,沈幸正想办法将人送出府外,忽然窗户被敲响,沈幸警惕的查看,发现竟是胡圆。
“胡圆!”
沈幸欣喜不已让胡圆进了房,随后二人快速将近期的情况向对方说明,知道干娘也到了沧州,沈幸更是安心不少。随后胡圆说,他去了农户家寻他们,可是院子里只有老夫妻二人的尸骨。
闻言,沈幸愧疚不已。原以为他们是被自己连累,被寻到此处的秦争和沈从二人所杀,可是胡圆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感到后脊背发凉。他们是被自制的木箭射杀的,那就是秦争下的手,可是离开那天她亲眼看着那对老夫妻离开的,忽然想起来走时秦争生了好意让他们去院子里搬木柴,看来就是这个举动要了他们命。
“十一姑娘,临走时我特别嘱咐你,千万不要相信现在的殿下说的任何一句话,看来你还是被他骗了。”
胡圆叹了一口气,忽然发现房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人,立马生了警觉。
“别担心,他们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把他们带出去见干娘。”
虽不知道沈幸要干什么,但是胡圆还是答应了下来。
“公主府现在乱了套,乘着这个机会带他们离开。”胡圆给沈幸留下一个地址,随后扶着杨柳起身带着孩子,三人从窗口下去,离开了这里。
正稍稍心安时,房门被敲响,秦争推门进来。
“你没事吧?”
“我怎么了,外面这么吵。”
沈幸佯装不知,出门查看,秦争却喊住了她。
“别出去,庆佑养的那只畜生发了疯,正在到处扑人呢!”
“怎么会呢,他不是最听长公主的话了吗?”沈幸好奇的问道,毕竟那盆血水也不至于引的他发疯啊。
“听外面人说,那老鹰是误吃了砚鱼,那鱼是吃各种珍贵的草药长大的,其中有一味药能使动物发狂,所以才会这样。”
听到了解释,沈幸心有所知,忽然转身看着秦争问道:“你去前厅?”
“我······”
自知瞒不住,秦争索性说道:“秦彻不是一直在寻我吗?我若认了身份看他们有什么手段!”
“可你不是秦争!”
沈幸拦在他面前挑明了他的身份,可秦争却不以为然的轻蔑一笑道:“我怎么能不是秦争呢。”
“你·····”
沈幸看着他眼里闪过的一丝锐利,顿时清楚他想要做什么,但是她不能与其起冲突,眼下重要的事情是出去和胡圆碰面。嘴里的话咽了下去,沈幸默默的坐了下来,秦争见她安静,反而觉得不适。
“无论你想做什么,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安静了半晌,沈幸只说出这句话来,秦争面带怒色的看着她问道:“你是在关心秦争,还是我!”
“你们是一体的。”沈幸回道,可这想触到了秦争的逆鳞,他忽然将椅子上的沈幸拉扯起来,随后捏着她的下颌逼着她对视上自己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我不是秦争,昨晚与你月下亲吻的人是我!”
说罢,他又挟着怒气附身上前,沈幸被他死死压在桌边动弹不得,就在秦争要逼身上前时,一直在挣脱的沈幸突然间安静下来。她松开了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随后说道:“你不是他,殿下不会这么对我。”秦争混沌的眼眸赫然清明,一脸愧疚的退身离去。沈幸抓着自己被揉皱的衣领,无力的瘫坐在地下,哭了起来,她该怎么办!
屋外心情烦躁的秦争一口气跑到了湖边,看着湖面上带着愧疚表情的面孔,他震惊不已,这样的情绪怎会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怎么可能喜欢上沈幸!
天逐渐亮了,秦争拎着热乎乎的餐食送到了沈幸的房门前。沈幸打开门就看见他站在院子里。想到和胡圆的约定,她假装昨晚的事情过去了,笑着接过秦争手里的食盒,还邀他一同用餐。秦争以为沈幸原谅了自己,喜不自胜的跟着人进屋吃早饭,沈幸看他高兴,便提出想出门逛逛。秦争没有没有一丝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沧州地处大庆国边界,物产少,但是稀奇的东西多。可此事沈幸眼里没有对稀罕物的兴趣,满心盘算的都是怎么甩掉秦争和胡圆汇合。没一会他们走到一家制瓷店门前,沈幸心里有了注意便以想制瓷为由将秦争带了进去。
店主见他们带到一个石磨旁,随后交代了使用的方法,沈幸让秦争坐下,希望他为自己制一个瓷瓶,秦争听到她想要自己的亲手制作的礼物,心里格外的开心,直接坐了下来,双手开始和泥。
时间过去大半,沈幸佯装饿了,可秦争手里的模型将要制好,沈幸正好以此为借口让他完成手里的东西,她去买点吃食。看着沈幸笑盈盈的面孔,秦争虽有顾虑但也答应下来,只交代她不要乱跑。
出了门,沈幸直奔纸条上的地点,是一家客栈。到了那,听到她说要找人,小二很快将他带到了客房里,胡圆和徐花正在客房里等着她,见她到来,两个人皆松了紧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