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螢幕亮了起來，蘇語柔的訊息終於來了。

「安然，妳在嗎？」

「剛剛太忙了，現在才有時間回妳，妳今天還好嗎？」

許安然看著這兩條訊息，指尖顫抖了一下。

她想像著蘇語柔溫柔的聲音，想像著對方如果知道今天的事情後，會怎麼安慰她。

她甚至可以想像蘇語柔會怎麼做——

她一定會輕輕抱住她，像以前那樣，在她耳邊說：「沒事了，我在這裡。」

可是……她真的想一直這樣依賴她嗎？

許安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混亂，她盯著訊息許久，最終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句：「我沒事。」

沒有說今天發生的事，也沒有表露任何情緒。

蘇語柔很快回了訊息：「真的嗎？怎麼感覺妳的語氣不太對？」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打字回覆：「真的，我有點累，先休息了。」

訊息發送出去後，她迅速關掉了手機螢幕，把臉埋進雙膝間。

這一次，她不想依賴蘇語柔。

——但她不知道，沒有蘇語柔的自己，到底該怎麼面對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