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裁冰莞尔道:“无碍,睡几天就能醒。”
“真人,我闲来无事做了晚饭。”
“做了什么?”慕无霜推开门问,“还有只猫。”慕无霜挽着裴裁冰的手靠在了她肩头,看着圆滚滚的猫笑着道,“好肥。”
“是,是挺重。”阿十拘谨地把猫抱了下去。
“好些了吗?”裴裁冰问慕无霜。
“还疼。”
裴裁冰就无奈地看着她,慕无霜就道:“好嘛好嘛,我好好想想办法。先吃饭,尝尝阿十做的是什么。”便晃着裴裁冰的胳膊一起去了桌边。
阿十添了碗筷道:“是和昌境内特有的野菜,叫地软。下了雨长得快,就多做了点。”
“《车前风物志》上有写,一惯用来做包子。”裴裁冰坐下说。
阿十就接了句:“车前喜欢做包子,这边通常是凉拌或者炒着吃,做汤也很好吃。”
“有劳。”裴裁冰道了声谢,才动了筷子,慕无霜有样学样,反而把阿十闹得更拘谨了,慕无霜就喊她坐下一起吃。
慕无霜一筷子吃到嘴里就道:“脆脆的,很滑嫩,好吃。”
裴裁冰也道:“不错。”
“两人真人喜欢就多吃点。”阿十端着碗笑了笑,见慕无霜看她,又拘束地埋头吃起了饭。
“你知道赵荃吗?”慕无霜问她,“使枪,脾气…不怎么好的女修,骨龄三十二,比你大一点。”
阿十点点头回:“回真人,我听过她。她之前有带着很多人想逃出去,事情闹得大,本该被处死,后面听说被上面的大人挑去做了弟子,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是个暴躁性子,倒是可以问问。”
“他们也是苦命人,等誓心蝶解开再说。”
慕无霜听裴裁冰语气便知道有了进展。当时被支开去救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朝她眨了眨眼睛,就被怼了一筷子菜,失笑道:“好吧,等解开再问。”
吃完饭,慕无霜就将赵荃放了出来,出来时她人还算镇定,蹙眉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这不是带你逃出来了。”慕无霜给自己找了个好由头,“不过暂时只能待在这。”她见赵荃一脸不愿,笑着道,“不想好好待着,就只有封住修为断手断脚一条路了。”
赵荃脸色难看,提枪就朝她杀来。
慕无霜懒得和她动手,直接扔了张定身符将人定住。
“这也算条路。”慕无霜顶着赵荃吃人的眼神,将她扔在了院子里不管了,转头和一旁的裴裁冰说:“三十二的元婴初期,就算是邪修也很快了。而且他们五人以她为首,想来混得也不差。”
“还是想问她?”
“就说说,邪功乱心志,有些可惜了。”她摇摇头,看裴裁冰一直盯着手里的玉片,“应雪看什么呢?”
“满秀给的方子。”
“什么方子?”慕无霜探过脑袋扫了两眼,没看明白,“那阵修怎么样了?”
“暂时死不了,也不见能活。”裴裁冰收起玉片,“识海一直疼对你不好,要不要把它们逼出来?你既能从我识海中移走它们…”
“诶,又被看破了吗?”
裴裁冰横了她一眼:“慕无霜,你以为你掩饰地很好?”
“我可没有掩饰。”慕无霜大大方方地道,“我只是头疼罢了,诶,应雪好狠的心,方才还亲亲密密地喊师姐…”
还在院子里呢,裴裁冰立刻把她的嘴给封住了。
慕无霜就泫然欲泣地望着裴裁冰,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警告地瞪了一眼慕无霜又给解开了,也不和慕无霜闹这些,起身道:“我去看看都简。”
“救她耗费了不少灵丹妙药吧,要不要记个账,回头好找她还。”慕无霜跟上去道,“歃血宗也不是小门派,不至于会赖账。”
“……还有这种记法?”裴裁冰眼神奇怪,就差没对慕无霜说这不是你伤的?
“哪里是我伤的,不是天雷吗?”慕无霜理所当然地说,“一码归一码,救人的可是应雪。”
“麻烦,你自个去记。”
“用了什么丹药?”
“断续丹,还春水…”裴裁冰边走边同她说,见她精神不错还是担忧地问:“真的无碍?你要不还是先处理识海之事。”
“可我想和应雪待一块。”
“你这般实在…”裴裁冰无奈地道,“我又不会离开。”
“那我也需要应雪帮忙。”
“为何不早说?”
“刚刚才想到的。”慕无霜笑着道,“可能是有应雪在想得比较快。”
裴裁冰一脸不信:“我都是听说误事的多,哪里有…”
“有啊,我满心欢喜自然心思通达。”慕无霜笑着说,“丹臻子长老一个人太久,哪里知道有道侣的乐趣,应雪还是少听她说的。”
“……”裴裁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