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清脆的掌声配合着海浪声传入了秦肆的耳朵里,秦肆静静的望着那次云端而来的木偶师霍逸尘。
“眼力真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啊,段先生,那段先生可否能告诉我我在您心中到底是何等位置呢?”
秦肆听着霍逸尘故作轻松愉悦的声音语气,他的眼睛正视着向他走过来的霍逸尘,就在这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当中。
秦肆猛的发现眼前霎时间变得漆黑,一个轻微的剪刀的声音传了过来,咔嚓一声好像剪断了什么。
接着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明亮,不,那不能说是变得明亮了,那只能说是被一根根发光的丝线给照亮了。
世界浓稠如墨,黑暗彻底笼罩,万籁俱寂。视线上移,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撕开无数细小裂缝,无数条发着光的丝线,自那深不可测的苍穹缓缓降下。
这些丝线,莹白中透着浅蓝,恰似银河倾洒的星芒,又似月光裁出的薄缕。它们在静谧的黑暗里飘摇,偶尔触碰到地面,便晕开一小片光晕,好似黑暗中悄然绽放的神秘之花。
丝线落地无声,却给死寂的黑暗添了灵动。微光闪烁跳跃,勾勒出四周若隐若现的轮廓,让原本隐匿在黑暗里的事物,露出朦胧影子,似真似幻,宛如置身梦幻奇境,神秘又迷人。
秦肆绕过丝线,发现自己面前有一条特定由丝线围成的路,那条路直达最深处,悠长,狭窄,除此之外,秦肆向其他地方望去时,却发现不知何时丝线已经占满了别的位置。
只剩下那条悠长的小路,不曾被丝线侵占了,现在摆在秦肆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走,要么不走。
人家都给你把路铺好了,你还能不走吗?秦肆不是那种头铁的人,既然霍逸尘这么善解人意,那自然是要走的呀。
秦肆沿着那条路走了不知多久,眼前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万籁俱寂,黑暗如浓稠的墨汁,肆意弥漫,包裹着世间的一切,目之所及,皆是令人心慌的漆黑。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道刺目的光,宛如一柄利刃,猛地划破黑暗的天幕,直直从天上射下。那束光,带着与生俱来的霸道与不容抗拒,将舞台从黑暗的深渊里硬生生拽出。
舞台在这强光的沐浴下,轮廓逐渐清晰,原本隐藏在黑暗里的精致雕花、华丽幕布,此刻被照得纤毫毕现。
台面上的每一道纹理,都像是在诉说着它的神秘与不凡。随着灯光的亮起,舞台四周的空气似乎也被点亮,尘埃在光束里欢快地飞舞,飞蛾般轻妙的舞姿,任谁看了不赞不绝口?
突然又是咔嚓一声,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舞台上突然出现了几个身穿表演服装的人。
轻快曼妙的舞曲不知从何处缓缓传来,伴随着配乐,台上的几人开始动了起来,他们灵活的动作,流畅的对词,精湛的演技,无一不在展示,这是一场精妙绝伦的话剧表演。
秦肆悠闲的坐在不知何时凭空出现在他身后的座椅上观看着这场只为他一人绽放的人生话剧。
随着音乐的节奏由轻到极,再到最后的缓缓落幕,这场话剧也到此为止,秦肆望着那站在舞台中央,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演员。
很明显那名演员就是这场话剧的主要人物,这场话剧在演什么呢?在演段耀泽从有记忆开始的那一刻,直至现在的所有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