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腐腥味混着铁锈气息在巷口炸开,夜凛风的皮鞋碾过碎石站在离秦肆不远处,月光穿透乌云,将秦肆的身影勾勒得棱角分明:
那个近两米的男人单膝跪在尸体旁,染血的铁棍还攥在手中,黑色风衣下摆浸在血泊里,随着夜风猎猎作响。
“…如你所见,我在杀人。”
秦肆默默的把部分人民碎片装到书包里准备走人,在路过夜凛风身边时,夜凛风猛的抓住了秦肆的胳膊。
“你要把这一堆东西带去哪?”
“与你无关。”
血腥味在鼻腔翻涌,夜凛风的指尖深深陷进秦肆肌肉紧绷的胳膊,布料下的体温烫得惊人。书包拉链还在往下渗血水,滴在他手背。
“放手。”
秦肆的声音裹着冰霜,却没能挣开身后的桎梏。夜凛风突然用力将人抵在潮湿的砖墙上,金属棍坠地的声响惊飞了墙根觅食的老鼠。
他看着少年苍白的唇微微发抖,染血的睫毛下,那双漆黑瞳孔里倒映着的,依旧是那惹人厌恶,善于花言巧语的张知谦
“它根本不是人!”
夜凛风的喉间溢出压抑的嘶吼,颤抖的拇指抚过秦肆脸颊的血污。
“你喂它吃活物,难道就为了听几句假话?”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剧情会崩的那么快了。]
【为什么?】
[夜凛风肯定是个关键人物,他刚刚说的话应该是把张知谦错认成了伪人,把我当成了养着伪人的人类。]
【或许确实猜对了,那你就按照你想的演吧。】
秦肆突然笑了,染血的牙齿泛着冷光,书包里未塞完的断肢滑落,在积水里激起细小的涟漪。
“可它说爱我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真。”
巷口的风卷起几片枯叶,夜凛风望着秦肆渐行渐远的背影,喉结动了动,终究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那双被偏执与疯狂浸染的眼睛都不会有丝毫动摇。
所以他打算默默的跟着秦肆,待秦肆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夜凛风才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他贴着墙根,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黑色风衣在月光下宛如流动的墨。秦肆书包渗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成了指引方向的暗红路标。
而夜凛风每踩上一滴,心口就泛起一阵钝痛——他害怕亲眼目睹秦肆将如何讨好那个非人的存在。
[杀掉吧,把他杀掉,这样蛊惑就会结束的吧?不结束怎么办…?那就把他锁在床上,这辈子都没办法下床,也没办法离开我了…]
夜凛风偏执的想着,他认为哪怕秦肆望着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和怨念,但最终不都是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吗?
结果是对的不就行了吗?离得远了,夜凛风发现自己一个晃神的功夫,秦肆身边不知何时就又跟上了一个人。
那人和他差不多身高,并排走,而且光看背影,夜凛风感觉那人非常的眼熟。
终于在某个灯光下,夜凛风看清楚了那人的侧脸,夜凛风的瞳孔猛的皱缩,同时在心里默默的回想着那伪人的具体信息
[常用名陈砚清,常用形象中等偏上年轻男子外形,身形较为高挑,非必要情况下不会去狩猎人类,等级不明。]
[张知谦没给顾承煜打上标记吗?怎么又让一个伪人盯上了?伪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喜欢共享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