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坚定一点,李意言师兄除了脸之外,最重要的还有才华!”
“这位是温绯乐师兄,与李意言师兄一样,都只比我们早入门一年,也在赤水取得了很好的名次!”
温绯乐既然是应贺悉观的要求来给新弟子们上课,所以也规规矩矩地穿了药峰的弟子服。
一袭白衣,施施然走进讲学堂,走到讲席的这短短几步路,衣摆翻飞,简直像是把衣服传出了花儿来一样。
与李意言的沉稳端庄不同,温绯乐本来性格就张扬,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更是什么料子好看鲜艳就拿去给他做衣服。
所以温绯乐最是知道要如何动作,才能把一件衣服最飘逸的样子给穿出来。
“温师兄?今日是你给我们讲学吗?李师兄怎么没来?”
有弟子好奇地问。
许多弟子也关心起了这个问题,尤其是唐运思。
温绯乐想到昨天贺悉观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描述的是“李意言虽然自己学有所成,但教授弟子实在不可,真正重要的内容讲得太快,光在那开赤水故事会”。
李意言啊李意言没想到你上课竟然是这样的,这下可好,把给新弟子授课的机会拱手让给我了吧?
温绯乐心里对于能有在小师弟们面前一展风采这样的机会是很在意的,不仅昨夜准备到很晚,更是把自己之前的药书典籍都翻出来。
不禁又想到了去年此时,他和李意言也跟下面坐着的新弟子一样,满脸好奇地走上了药道的这条路。
心中满怀着未来能够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想法。
或许,李意言他……
“你们李师兄他……有更为重要的任务,暂时由我代为授课。”
众弟子听完,也觉得很正常,毕竟李师兄现在可是药峰的未来啊,把时间用在钻研和精进药术上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给他们上课着实是大材小用了。
前面几次讲学的时间,他们也已经见过李师兄了,那就足够了。
若是长期让李师兄给他们讲学,他们怕不是要天天熬夜学习,也不太能吃得消,只是不知道这位温师兄讲学是怎样的风格了……
“把《基础药书》翻开到第一页,先来看第一种药材白草的功效,白草的生长条件非常宽泛,可以说是随处可见……”
温绯乐的声音倒是和他张扬的外表、昳丽的长相不太一样,声线温柔清晰,娓娓道来。
众弟子们边听边记,基本都能跟上,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时辰。
如此几次讲学下来,大都觉得收获颇丰、对于药材的种类和特性掌握扎实。
温绯乐每次讲学都是卡点到,所以讲学开始之前弟子们都在讲学堂内叽叽喳喳地讨论。
相比较李意言师兄来说,他们似乎更加不怕温绯乐一些。
“你们说,李意言和温绯乐两位师兄,哪一位更好?”
有弟子不满地看了那提问的弟子一眼:“你是不是想挑事?都是同门师兄,哪里有什么好坏之分?”
“好好好,算我表达不清,我的意思是更喜欢哪一位师兄?”
众人都静默了半晌,连唐运思也沉默了。
“其实吧,我觉得论药术,肯定是意言师兄要更高明,可讲学嘛,还是让绯乐师兄来吧。”
终于有个弟子挠挠头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地看着身边同门的脸色开口道。
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其余人也附和起来。
“没错,温师兄更靠谱一点,也不是,就是李师兄讲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跟不上,就好像我的脑子跟他的脑子不一样……”
“李师兄还是比较适合多多参加少年会这种比试。”
“每次一见到李师兄,我就发憷,也不是说李师兄很凶,就是在师兄面前,我总有种我是傻子的错觉。”
“对对对!我在温师兄面前就没有这种感觉!”
“特别奇怪,明明李师兄也很温柔,也没用什么特别的语气,最多就是淡淡的——”
“就是这种淡淡的、风轻云淡的神情,让我觉得自己跟师兄之间好像已经隔了十万八千里一样!”
“那这也不能怪意言师兄吧!”唐运思忍不住开口。
那说话的弟子叹了口气,拍拍唐运思的肩膀:“这当然不能怪师兄,只能怪我们自己啊!”
唐运思沉默了。
他是因为李意言师兄在赤水上的表现才决定加入少华派的,可是唐运思也不得不承认李意言好像和他们的距离有些太遥远了。
太过耀眼的星星是不会让人有想要靠近的想法的,只能望尘莫及、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