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抽象?这样的话晴天恐怕想破头也想不到。
到厄玲了,她沉下心来执棋,孤星周围开始出现许多集聚的星核,而后各种重金属又被吸入其中在之后数个散发着红光的炽热行星分布在恒星的四周。之后,又是瞬间,那些星球都冷却了下来。
晴天终于理解了一点所谓的奇迹,是的,宇宙里应当存在生命,但它的存在需要前提,需要适合的环境,而这环境要求极度苛刻,若非是奇迹根本无法达成这一条件。
适宜的恒星距离,稳定的恒星,合适的质量与自转速度,巨行星屏障······如此诸多巧合同时发生,这就是奇迹。
“到我了到我了。”活泼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一切平等。”
“就这?就这四个字?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一点联系吗?”晴天费解,转而向厄玲询问道,“我该怎么做,她好像说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
“让我想想,别着急,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意义,这应该是个铺垫,平等的意思就是机会均等,也就是说这里的所有荒芜星球都可以尝试去诞生生命,可按道理来说不能这样,那也就是说,我懂了,晴天,这次让我来。”
“让她代替我一回合,可以吗?”晴天向虚空中质询。
“无妨。”
“可以的。”
如此看来,这场游戏果真是二对二么?
厄玲集中注意,计算核心全速运转,在这片特殊的幻境中,似乎有些桎梏并不存在。
黑暗自她脚底蔓延全身,将她包裹其中随后又如潮水般退散消失。厄玲身边环绕着黑色雾气,这是她核心催生的潜意识。
“让灾厄降临吧。”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此界中的黑暗似乎活跃起来,远处原本如飘带一样的浩荡星河瞬间暗淡下来,变得只剩下寥寥繁星。
“这听起来不太对啊,艾琳······”晴天怔住了,因为他发现与厄玲共享的联系被切断了。
“没什么不对的,小家伙,一切平等,你要记着这一点。如果不将这无用的浩荡繁星毁灭,那萌发生命的机会就不可能落到这里。将1均分成无数份,当它大于一个极小的定值时才通过判定,达成实现目标的必要不充分条件,我这样比喻你可以理解一点了吗?所以你现在能想明白为什么小厄玲要那么做了吗?”
“好比一个分数,哪怕分母几乎无限大,可仍然是有定数的,无法改变分子和除法规则,却要让结果足够大,就只能缩小分母了。我这样想对吗?”
“是的,再看吧。”
晴天看向那恒星,看向那陌生又熟悉的一颗星球,它的颜色变得褐蓝白三色交织,变得那么······合适。
“晴天,我感受不到你的想法,你听得到吗?从那颗行星上传来的噪音,它们太乱了。”厄玲自言自语地说话,由此晴天总算能得到她想传达的信息了。
“那里,出现生命了。”看似是厄玲在说话,但其实是晴天想要传达信息。
“太吵闹了不是吗?我也听着有些烦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生命与生命之间会存在——孤独。”
仅仅瞬间,一切都安静下来了。而晴天与厄玲终于能清楚地彼此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