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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刀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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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主裁判的量子钟鸣响,竞技场地面骤然坍缩。云锁阳足尖点着下坠的岩块,如青鹤掠空,身后是阿桑力轰出的金色光流。金色能量束擦过他飘扬的发梢,将后方山崖熔成赤红岩浆。

“只会逃吗!”阿桑力狂笑着启动量子加速辅助,化作金色光流撞向云锁阳,金色光流在空中翻飞,幻化为一头巨狼,瞬间就到了云锁阳眼前。云锁阳却像片飘落的叶片,脚尖力点岩块,七道量子刀无声凝成北斗阵型,刀柄处的蓝芒明灭如呼吸。当巨狼利爪距他咽喉仅剩三寸时,七刀突然坍缩成针尖大的光点。

"破。"

轻不可闻的低语中,七点寒星贯穿狼眼。阿桑力踉跄后退半步,金色巨狼竟在哀嚎中化作数据流消散——云锁阳的刀根本不在斩狼,而在斩断能量节点的量子纠缠。

场外响起震天喝彩,卡米尔身旁的醉汉突然将酒瓶砸向屏幕:“安德鲁教出的废物!老子的全部身家押在你身上啊!”

全息屏泛起涟漪,画面中云锁阳已借着反冲力飘落至沼泽区。他双掌按地,浑浊泥浆突然凝结成万千冰锥,将追击而至的阿桑力逼退。

“漂亮!这是量子建造的变通应用!”官方解说激动到破音,“云锁阳通过量子操控改变水分子的排列,并且巧妙与地形结合,教科书级的战术!”

“雕虫小技!”阿桑力冷笑一声。只见他迅速凝聚,将金色量子流化作一条巨蟒,直扑云锁阳而来。巨蟒所过之处,地面被撕裂出一道道沟壑,碎石飞溅。云锁阳不慌不忙,双手一挥,淡蓝色的量子护盾瞬间展开,将巨蟒的攻击挡在身外。

而此时,金色巨蟒突然分裂成数十条小蛇,从四面八方围攻云锁阳。

云锁阳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阿桑力的攻击向来以暴力著称,稍有不慎便会陷入被动。他迅速调整量子护盾的频率,护盾表面泛起一层涟漪,将小蛇的攻击一一化解。

“你就只会躲吗?”阿桑力嘲讽道,金色量子流再次凝聚,化作一柄巨大的战锤,狠狠砸向云锁阳。

云锁阳身形一闪,避开了战锤的正面攻击,但战锤砸在地面上引发的冲击波仍将他震退数步。他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师兄,你的攻击虽然凶猛,但太过单一。”

话音未落,云锁阳的量子流突然化作无数细丝,如同蛛网般向阿桑力蔓延。阿桑力冷哼一声,金色量子流再次凝聚成护盾,将细丝挡在身外。

“云锁阳,你的这些小把戏对我没用!”阿桑力怒吼一声,金色量子流再次爆发,化作无数利刃,直刺云锁阳。

云锁阳不慌不忙,双手一挥,量子细丝突然收缩,将阿桑力的利刃牢牢缠住。他轻轻一拉,利刃瞬间崩碎,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就在这时,竞技场的地形发生变化,一座座废墟拔地而起,变换迅速而至猝不及防,阿桑力双掌拍出环形冲击波,三十米高的断墙轰然倒塌。烟尘中忽见云锁阳的身影在残垣间明灭,每次闪现都在墙体重组的关键节点刺入量子刀。

阿桑力怒吼着将量子共鸣提升至最大输出,整片废墟开始共振崩塌。但那些嵌在混凝土里的量子刀突然亮起,竟将坍塌的动能转化为逆向纠缠场。当阿桑力的重拳即将轰碎最后承重柱时,整片废墟突然如积木般重新拼合。

观众席爆发出喝彩——云锁阳竟用对手的蛮力重构出水泥钢筋囚笼。此刻他正伏在最高处的钢梁上,量子感知如迷雾般铺开,这雾里藏着云锁阳在战场上的九分计算和一分绝杀。

阿桑力冷笑一声,金色量子流再次凝聚,化作一双巨大的翅膀,带着他横冲直撞飞向空中:“云锁阳,你以为这样就限制住我吗?”

云锁阳不答,右手平伸,量子细丝再次蔓延,将周围的混凝土石连接成一张巨大的网。他轻轻一拉,土石瞬间崩塌,化作无数碎石向阿桑力砸去。

阿桑力冷哼一声,金色翅膀猛然扇动,将碎石一一击碎。但他的速度明显受到了影响,动作也略显迟缓。他大吼一声,金色量子流再次爆发,化作一柄巨大的长矛,直刺云锁阳。

云锁阳将量子细丝再次收缩,轻柔地将长矛缠住,在他轻盈地抖动中,长矛瞬间崩碎,再次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各种能力层出不穷,一时之间打的难解难分,观众们都看的目眩神迷,连解说员一时都忘记了解说。

比赛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不再试探,在全力以赴的碰撞之下,各自的能量都已接近枯竭。阿桑力的金色量子流变得暗淡无光,但他的眼神依旧凶狠。云锁阳的量子细丝也变得稀疏,但他的神情依旧冷静。

就在此时,倒计时3分03秒,量子模拟器突然轰鸣,竞技场的地形再次变化,山地崩塌为沼泽,剧毒沼气从地缝喷涌。

沼泽重现的瞬间,阿桑力狞笑着将全部能量灌注右拳:"让你见识真正的——"

话音未落,云锁阳突然从泥沼中破水而出。他手中凝聚不再是细丝,而是量子刀,那量子刀不是一柄,而是九柄,九柄悬浮的光刃,每柄刀尖都指向阿桑力护盾的谐振频率弱点。

"月华——破!"阿桑力的重拳携着刺目金芒轰出,这一拳他灌注了全部的力量,势在必得,却只见云锁阳左手虚握,九柄量子刀突然坍缩成芥子大小,当金色洪流向他迎面而来,即将吞噬他时,那粒芥子突然在阿桑力护盾内侧绽放——它出现在了最不可思议的位置。

轰然一声巨响,阿桑力的量子护盾完全破碎,连同破碎出现的还有骨裂声,阿桑力跪倒在泥沼中,右手腕骨被自己的冲击波反震折断。云锁阳的长袍已被鲜血浸透,最后一柄量子刀正抵在阿桑力咽喉,刀身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为什么……不斩下去?"阿桑力咳着血沫,金色瞳孔里燃烧着不甘。

云锁阳的指尖在颤抖,那些嵌在他肩胛骨里的量子共振碎片正在蚕食他逐渐模糊的意识……

在轰然巨响的刹那,场外全息屏突然过载黑屏。卡米尔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有人撞翻贩卖机,荧光汽水在人群中炸开彩虹般的雾气。当画面恢复时,只见云锁阳身形摇晃的指尖停在阿桑力咽喉。

“谁赢了?”场外响起疑惑的骚动。

主裁判的电子音撕裂寂静:“云锁阳战术分领先百分之零点七——胜!”

欢呼与咒骂声中,卡米尔突然发现云锁阳嘴角溢出黑血,在全息屏闪烁的噪点间,正缓缓倒地。

云锁阳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穹顶的量子钟,脑海里却浮现出一句话:“原来真正的刀从不在手,而在心。”

医疗飞艇的警笛划破永恒城上空时,卡米尔仍呆立在广场。他脚边躺着醉汉砸碎的酒瓶,荧光液体在地面汇成扭曲的星图。全息屏正在回放云锁阳和阿桑力最后那一瞬的碰撞。

“让开!星际考古协会办案!”突然有黑袍人推开人群。卡米尔瞥见他们胸前的徽章,与昨日在广场撞见的紫发男子袖扣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医疗舱的蓝光映照着云锁阳苍白的脸,破碎的量子刀残片正在他体内缓缓析出。戴自尧凝视着全息录像里那九刀归一的瞬间,突然对任锦笑道:"这小子的量子刀居然融入了'仁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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