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署的工作都挺顺利的。”游承予没有细说监督署了,转而把话题转到了自己私下调查的结果。
“我派了人去查了院里的医生,一开始并不顺利。”游承予从王宫述职一回来就让副职去查了。
国王知道私下调查难度大,更何况还有监督署大张旗鼓找凶手,如此打草惊蛇,简单级别都变成困难了。
“一开始?”路从白从话中听出了不同。
刚开始确实一无所获,但是只要让凶手放下戒心,随便抛点诱饵,就很容易上钩。
“医院有一位姓钟的,他去过黑市。”游承予说道。
国王满意地拍拍游承予的肩膀,笑了起来,“好好好,不愧是我力保的执政官。”
他们把国王送到了卧室门口。
“监督署也查到钟医生的头上了?”路从白一出国王的视线就迫不及待地问。
游承予意味深长地看了路从白一眼没说话。
“没有!”路从白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那还顺利什么?”
游承予瞒不住路从白,坦白道:“我故意放了假线索让宿序把调查注意力放在大皇子是凶手的事情上。”
把监督署和真正凶手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上面,才有可能露出马脚,找到凶手。
路从白难以置信,“宿序就这么相信了?一点怀疑都没有?这么草率。”
“当然怀疑过。”
路从白挺了解这位上级的,但大皇子能拿出解药本就可疑,再放出一些假消息是个人都会往上面去查。
说到这,路从白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路从白在国都住的是员工宿舍,游承予就想带他一起回去,反正他家房间多,不差路从白一张床。
“不去。”路从白一反常态地坚持回宿舍,给出的理由相当合理,“我爸明天就会去你家堵我,我可不想见他。”
监督署的员工宿舍有严密的安保措施,外人非要事还真进不去。
游承予一听确实是,便也由着他,自己回了家。
隔天一早就是每周例会,是游承予找人鱼回来后主持的第一个周会,结合近期大堆的事,这场会没两个小时结束不了。
游承予临走前特意交待了管家,让他留心注意多瑞斯的起居,可不要又犯上次跑掉的错误。
“我已经加派了安保,可家里的事还需要你多照顾。”游承予含蓄地提醒着。
见管家明白了,游承予才放心去会议大楼开会。
会议大厅里,游承予落座在右下首第一的位置上,宿序紧随其后,在游承予的对面坐下。
与游承予一身轻松不同,宿序连熬几个大夜,一坐下就打起了瞌睡。
等到国王坐在首位,周会正式开始。
“听说长官圆满完成找寻人鱼泪的任务,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人鱼的身影呢?”人一齐,就立马有人对游承予发难。
坐在这里的一部分人是凭实力考核上来的,对执政官的保送机制是相当不满,一见面还是得叫游承予长官,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服气。
游承予还没说话,国王抢先一步护起了短,“承予的办事能力还需要质疑?”
很快,国王一改态度。
“现在还见不到人鱼,是因为它身体有恙正在治疗。大伙就不用操心了,我中的毒已经解掉了,人鱼泪只不过是锦上添花,无伤大雅。”国王笑呵呵地解释道。
人鱼有恙是游承予杜撰的,感受到国王对他的呵护,一对上国王看向他那慈爱的眼神,游承予沉默地回避了视线。
他留下多瑞斯有自己都说不清的私心。
话说到这,会议上的人纷纷禁了声,游承予的工作做得好,在场众人有目共睹,没有多加置喙的余地。
游承予把持会议流程,他按照惯例让各个部门汇报,原本只要有近期的工作进度就可,但国王生病执政官出差,一件件堆积了起来,变成了前半个月的汇总。
主要是说给国王和执政官听,一直轮到了宣传署,他先是叫醒了昏昏欲睡的宿序,势必要让整个会议室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部门的辛苦。
“王上到底是中毒还是新闻报道中的生病,在座的都十分清楚。”宣传署为了国都舆论安宁,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瞒下中毒真相,可架不住有人嘴巴不把门,外面的消息是一茬一茬地冒出来。
为了澄清这些,他们是使尽了浑身解数,这段时间正常下班都是奢望。
宣传署长官一开口,全场瞬间变得安静了,连呼吸声都轻了,没人上赶着触霉头。
“所以,宿序长官,你们凶手什么时候抓到啊?我还等着向国都内的所有民众好好交待。”宣传署长官冷漠地讽刺监督署的办事效率。
监督署也忙了很久,宿序尽管生气宣传署的态度但心知正事要紧,说道:“监督署先是查了整个王宫内的监控,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选。”
宿序刚总结完前些日子的工作成果,就有人开始出言嘲讽:“那不就是白用工,凶手到现在都没抓到。”
“听说还需要长官过去协助工作,什么工作效率。”还有其他人在搭腔。
这一句长官,就把游承予牵扯了进去。
提到了自己,游承予朝说话的人看了过去,那人他没见过。
这一看,竟发现不得了的事,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在会议席上就出现了很多生面孔,
“根据王上的身体报告,毒素侵入身体,问题就出现在王上的饮食中。”宿序把他们的调查结果公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