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承予没要回家,还是回执政署处理工作。
路从白也站在书房外,他想过来和游承予说话,一对上游承予的眼神,脚步生生停在了原地。
“承予。”路从白喃喃道。
事实上游承予在听到国王说起提密切学院的事,立刻就明白了这里头绝对有路从白的手笔,是他把多瑞斯的事情汇报给国王的。
“你为什么要和国王说这些?”游承予对话里透露出对路从白的失望。
从未想过会是路从白泄露的。
路从白无措地说:“你知道了?听我解释。”
游承予脚步没有停顿,直接上车离开了王宫。
当天多瑞斯就和王宫的人走了,中途管家打来过电话,游承予没接,等到晚上下班回去,才听管家提起。
“多瑞斯先生在门口站了很久,应该是想等长官的。”
游承予难得产生了逃避的念头,责令家里的所有人都不许谈论,这样就能做到不去听不去想。
多想一次,就多一次意识到是自己放弃了。
不过尽管游承予想要什么都不在意,有关多瑞斯的事情还是能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
比如听到国王亲自举办典礼宣告全帝国,他要授予多瑞斯长官职务,又比如国王赐给多瑞斯的府邸就落在王宫附近……
各种近况都会传到游承予的耳朵里,他已经刻意去回避,甚至连授权典礼他没出席,依旧没用。
听到不如真正见到。
再过一个月就到了考核期,游承予特意安排副职实时跟进,他才去一天就又回来了,“长官,不好了。”
“你说。”每一次传上来的消息都说好,副职仅是去了一次就发现了问题,游承予立马意识到这里头绝对有猫腻。
副职却是一脸为难,“经过我的调查,思想课已经有半个月没上过了。”
“这门课的老师是……”游承予对这个人选有印象,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多瑞斯。”副职也看出来游承予没记起来,提醒他,继续补充道,“当时缺少思想老师,就把多瑞斯安排进去了。”
确实是这样的。
没有任由自己陷在情绪里,游承予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继续问道:“那他怎么没来?”
“他现在是长官,不来就不来,没人敢说。”副职回答着。
能为这件事出面的,恐怕也只有同为长官的游承予。
游承予转了话头,“没有其他人了吗?”
副职摇摇头,这份工作不难,到手的工资少,对于学院只能算编外,而在执政署内也没有实职岗位。
没人愿意做一份吃力不讨好的。
说到这,游承予站了起来,“我去。”
“明天一早就有。”副职已经查到了培训课表,拿出来给游承予看。
执政官要去给即将考办事处的成员授课,消息一发出,就如一声雷响在了国都内所有人的心上。
那可是未来的最高领导。
纷纷响应,就连学院都给予了支持,把原先的小教室换成了大教室。
前一天晚上,游承予在看第二天要讲课的书准备,这里面的内容还是游承予那几年的,一点改变都没有。
“这么旧的内容,考核内容怎么都不改的?”游承予皱着眉头说着。
路从白推开办公室的门,回答道:“本来就是装样子的,在这门课中真出现了问题,基本就不可能会有上岸的机会。”
游承予听到了熟悉的嗓音,抬起头果然看到了路从白,上一次在王宫分开,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多瑞斯的事,我很抱歉。”路从白低着头。
游承予看到过多瑞斯的报道,上面没有公开他的人鱼身份,但可以知道现在的他十分风光。
“可能你做的是对的吧。”游承予说。
路从白见游承予想开了,松了一口气,他来之前特别慌,害怕游承予会一直生他的气。
“你真的要去上课啊?”路从白拿过办公桌上的另一本资料,是他曾经看过的书,“好熟悉的书。”
游承予已经看了一下午,他叹了一口气,“明年把这个取消掉,不想再搞形式主义。”
路从白闻言笑了,“真的假的?那明年考试的就有福了。”
有不有福的不知道,游承予第二天是赶鸭子上架去了课堂,他站过演讲台,讲台还真没去过。
底下座无虚席,后排没位置的都搬来了座椅,安安稳稳地坐在那。
“其实我知道大家都不爱这门课。”游承予开口,“但没办法。”
一节课上不了所有的内容,游承予也只能接着多瑞斯没上完的内容继续。
他没有授课的经验,讲得并不好。
熬到最后一刻,在座的和游承予均松了一口气,“这节课到这里结束了,最后我想说,我在终点等着大家。”
话落,游承予先一步离开了教室,副职随即跟在他身后,身后响起了一阵跑步声。
“长官,Doris不会再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