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誉颂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至于醒来时有一种人间颠倒的感觉。

喉咙是痛的。

睁开眼是耀眼的阳光，林誉颂意识到自己今天上班迟到了，却脑袋昏沉沉的，踉跄了一下才站起。

隐约听到许孜在外面断断续续的敲门，叫他的名字。

林誉颂走过去开门，手都觉得无力。

门打开了，许孜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他的手机，一直在响。

林誉颂开口说了声谢谢，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

林誉颂接了电话，是他的朋友宋正嘉。

“不是，林大医生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小彤报告给上面，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后来又叫我联系你，我早上光是电话就给你打了五个！”

“我起晚了，头有点晕，走路都晃。”林誉颂重咳了几声，想要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点。

“……”对面沉默几秒，“你，算了。不舒服就歇歇吧……假我帮你请两天，先挂了，晚点再去看你。”

“行，先这样。”林誉颂挂掉了电话。

“喝水吗？温的。”许孜一只手握着水杯，一只手伸向前摸住了门框。

林誉颂接过了水，指尖几秒钟相碰又相离。

冰的。

他的手是冰的。

“谢谢了。”

林誉颂整个脑子都是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

林誉颂走回床边，放下杯子，无力地躺在床上。

许孜走了，又重新走了过来，站在门口，轻声试探道，“我给你拿了自己的药箱，我想你应该需要。你现在躺着，我进去给你，怎么样？”

“好，谢谢。”林誉颂的喉咙发痛，声音沙哑又干。初步怀疑是喉咙发炎了。

许孜没有拿盲杖。房间不大，许孜并不需要费劲就靠近到林誉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