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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玫瑰在子夜凋零的刹那,璃的虚影从同心锁的锈迹里渗出。鹿芽的手掌正压在翎剧烈起伏的暴龙图腾上,指缝间渗出的菌丝与璃的残影相接,竟凝成实体化的珊瑚手镯——正是璃消散那日碎裂的旧物。
「你们还是这么乱来。」璃的指尖拂过翎汗湿的额角,青铜雨幻象在三人之间铺开。鹿芽看见十七岁雨季的洞穴,高烧的翎蜷缩在自己怀里,而璃彻夜用菌丝编织退热网,白发因此褪成月光色。
翎突然咬破舌尖,将混着暴龙血脉的鲜血喷向同心锁。情诗铭文遇血活化,青铜表面浮现青叶与初代祭司的拥吻拓影。海底女像的鲸歌突然变调,鹿芽的菌丝应激性缠住两人腰际,将她们拖入正在沸腾的孕母河。
「抓紧!」璃的残影在涡流中凝实,白发缠成救生索。翎的暴龙图腾在滚烫河水中鳞片化,反手将鹿芽按进自己颈窝。三人的心跳在灭顶之灾中共鸣,激活了河底尘封的青铜镜阵——每面镜子都映着她们共同经历的关键时刻。
鹿芽的菌丝刺入最近的镜面,拽出的竟是十二岁那年初遇场景:翎为抢夺止血蕨误伤璃,是鹿芽用菌丝为两人同时疗伤。镜中的幼年璃突然转头,将某段记忆注入现实:「那时我就知道,我们注定要纠缠三生。」
翎的獠牙在此刻刺穿镜像,暴龙血脉与青铜镜阵激烈对撞。璃的虚影在震荡中消散重组,残存的白发缠住两人手腕:「看水底!」沸腾的河床裂开缝隙,三百具青铜棺椁正浮起,棺盖内面刻满三人并肩作战的岩画。